這時,有人喊陸以晴,陸以晴看了眼周景肆,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起身去那邊加入了秦驍他們的遊戲。
溫紓咬著吸管,偏頭多看了兩眼。
女生走過去,很快加入進去。
她早就認出,這就是下午在動漫基地很親昵的同周景肆說話的那個漂亮女生,他喜歡的類型。
周景肆果然如同論壇上說的,談戀愛也不熱絡。
他似乎從頭到尾一句也沒有跟那個女生說,與他無關似的,隻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那也總比她強。
想到這裡,她垂眸,微不可察的垂了一下嘴角,眉眼懨懨,與熱鬨的氛圍格格不入。
玻璃杯碰撞聲清脆。
周景肆放下手機,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打火機,另一隻手把快喝空的易拉罐捏扁又複原,兩條長腿大咧咧的敞開著,反複玩兒了幾次,失去興趣的丟到了一邊。
如同一隻找不到有趣事物的大貓。
又扒拉了一會手機,終於,他略不耐煩的抬起眼皮,散散轉了一圈,最後視線一頓,漫不經心的停回了對麵戴著黑色線耳機的女生身上。
扯了扯唇。
他對這個叫溫紓的小姑娘印象一直都在。
她跟林佳儀特彆要好。
初中學校挨著職校,周邊環境不太安全,混混多,他被舅舅強製命令放假時護送林佳儀回家,次數多了,就隱約記住了這個小姑娘的長相。
很安靜的一女生。
兩人一直沒多大交集。
周景肆對溫紓的感覺就是,很乾淨舒服,說不上多漂亮,但挺乖。沒什麼記憶點。
印象更深一點是後來。
實在是初三那年小姑娘蹲在街頭顯得太可憐了。他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從網吧出來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本來也沒打算管,抬腳打算走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什麼。
沒邁開腿。
好賴送林佳儀回家也順路送過幾次。
要是讓林佳儀知道他路過不管,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媽嘴碎。
誰知道小姑娘那麼能哭,耐著性子說了幾句話也不理,時間那麼晚了一點自我保護意識也沒有,說跟他回家就回家了。
吃完飯也不知道說要走。
讓洗澡就洗澡,讓睡覺就睡覺。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先開口趕小姑娘走。
那是周景肆難得感到無奈,這要是不懷好意的人,不知道要怎麼欺負她,但他作為一個外人、男性,說什麼都不合適。
衣服都沒換,拿著煙跟外套就去樓下小賓館了。
周景肆這人其實也矯情。
認床不說,還潔癖,睡不著叼著煙從賓館坐了一晚上。
坐到天亮洗去一身煙味退房走了。
小姑娘當時也是這樣,第二天他拎著早飯回去,安安靜靜的吃完,冷淡的跟他說了一句謝謝就背著書包走了。
以後再看見他也還是那麼一副清冷的模樣。
周景肆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碰見對他這麼冷淡的女生,舌尖頂頂腮幫子,有點氣,又有點想笑,心想還是個小白眼狼,白收留她了。
除去回家那條路,他對溫紓真的沒太多情景印象。
畢業那天在校門口見過一次,小姑娘坐在副駕駛,眼圈紅紅的,鼻子尖也紅紅的,又哭過了,應該是畢業了舍不得自己的小姐妹,而那時他跟秦驍約好晚上去網吧包宿。
匆匆瞥了一眼,僅限於此。
自覺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交集,倒沒想過還能在這兒見到。
周景肆心思轉著,麵上卻沒什麼變化,倒是小姑娘那聲沒感情的謝謝讓他莫名想笑,想著也從喉間溢出了一聲低笑。
挺彆致的。
他手指隨意的抵著眉心,輕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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