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手掌很小,白生生的,看起來很柔軟。
幾顆糖擠著在手心,占據了幾乎整個手掌,五顏六色的,不二家的牌子。
是他平時愛吃的。
周景肆垂下眼,散漫的看了幾秒,伸手,指尖挑挑揀揀,最後挑出了一個橙子的,一個可樂的。
就在要收回手時,溫紓卻一股腦的都放進了他的手裡。
一句“謝謝”頓在舌尖。
糖嘩啦啦落在他手心,女生柔軟的指尖輕輕劃了一下。周景肆眼睫顫了下,抬頭看她,有些疑惑的“嗯”了一聲。
聲音低低的,尾音上揚。
溫紓以為他挑不出來,於是解釋道:“我還有。”
周景肆正想說什麼,就被秦驍調笑著打斷:“你夠了啊四哥,快收收吧,彆禍害人家小姑娘,黏黏糊糊的,不知道你自己什麼德行啊?沒點兒二三數兒。”
再多跟人說兩句保不齊又禍害了個單純少女。
“哈哈哈學妹可彆讓咱肆爺那張臉給騙了啊,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學妹還不如看看我,我雖然沒他帥,但我絕對比他長情,這廝連哄人都不會,還得讓小姑娘哄著。”
周景肆瞥了他們一眼,笑了:“找揍呢?”
“可不敢……”
開玩笑的間隙,溫紓偏了下頭,沒想到正對上周景肆,她眸光閃了下,挪開,彎眉笑道:“學長們說笑了。”
接著她又從包裡抓了一把糖,一一分給他們。
“你們都是學長,一樣的。”
“唉,難得啊!竟然有對我們主席不感興趣的女生,我就說這世界上眼睛雪亮的姑娘還是有的嘛,不愧是佳儀姐帶來的。”眾人微愣,繼而瘋狂笑開了。
顯然是對溫紓不經意間端水的行為很受用,就連秦驍都多看了她兩眼。
林佳儀剛才被一個臨時電話叫出去了,此時還沒回來。
想想確實,他是高三那年認識溫紓的。
那時候放假,偶爾他去周景肆家賴著,就順路一起送林佳儀,這姑娘也在,對周景肆的態度就一直不鹹不淡的。
一點兒也不像其他女生,看見周景肆眼裡就放光。
這姑娘看著像乖乖女,學習特認真,道成績又不太好,也挺神奇。
不過能讓周景肆魅力失靈的,除了溫紓,他好像還真沒見過有幾個,他看好戲似的瞄著周景肆。
而後挑了下眉梢。
發現這位少爺的目光正落在溫紓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驍眼中的戲謔頓時就更深了。
這是被人忽略了不甘心,找存在感呢。
周景肆撕開糖紙,把糖含進嘴裡才眯了眯眼看向這群人,嗤笑:“怎麼,都嫌工作不夠多是不是?”
少爺不爽了。
“我再給你們加點兒?”
以往京大的新生軍訓都是學校從軍校請教官進校來訓,這兩年政策變化,從今年開始就不允許教官進校了,所以這項工作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學生會身上。
學生會商討後就成立了一個軍旅部門,招的人都是學校裡的一些退伍學生,專門負責新生的軍訓工作。
周景肆作為學生會主席,可不就他指哪打哪。
“靠!你這是公報私仇!”
“四哥,咱可不興以公徇私啊,這是要進局子的!”
周景肆懶洋洋挑眉:“要不試試?”
眾人瞬間哀嚎:“可惡啊!!”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不能接受失敗的男人!不就是小學妹不喜歡你嗎,還不許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