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努努嘴,不想說話。
伸手拿過一包妙脆角,撕開嘎嘣嘎嘣咬著,周景肆投來視線,又收了回去。
番茄的。
溫紓偷笑。
她知道,周景肆討厭番茄。
一桌子的小零食,到中午,隻剩下空蕩蕩的包裝袋,除了那包被溫紓吃掉的妙脆角,全進了主席的肚子裡。
下了一上午的小雨沒有要停的征兆。
京大多雨,溫紓算是見識到了。她憂愁的望著細密雨簾,偏了偏頭,“你還餓嗎?”
周景肆咬著棒棒糖,聲音含糊,“餓。”
“……”
猜到了。
這麼點小東西哪夠填肚子。
溫紓歎了口氣,她來的時候沒看天氣預報,所以自然也沒帶雨傘,“可是外麵還在下雨,要現在淋雨去食堂嗎?”
周景肆不可置否。
他站起身,把垃圾全都裝進塑料袋,往桌洞裡一塞,還有兩根不二家的棒棒糖,也占為己有的一起丟進桌洞。
拎起桌子上的黑色棒球帽,不由分說的往溫紓腦袋頂一扣,懶洋洋道,“走了。”
“請你吃飯。”
說完也不等人。
溫紓來不及說彆的,趕緊起身追上,跳下台階,潮濕的雨霧已經把他頭發淋濕了。
她急急的摘下帽子,想要往周景肆頭頂扣。
奈何他太高,步子又大,沒有刻意放慢等她時她都要兩步頂一步的追,她又要墊腳又要追著他,動作十分艱難。
他好像看出來了,還故意不停下。
不一會兒,溫紓就累的氣喘籲籲,伸手抓住他手臂處的衣服,抱怨,“哎!”
“你等等呀!”
女孩有幾分惱怒,柔軟的嗓音稍微提高了些,但不夠凶,聽進耳朵反而很癢。
癢的人難受。
周景肆抬手按了按耳朵,放慢腳步,垂眸看著墊腳試圖給他扣帽子的小姑娘。
半晌,輕笑一聲。
寬厚溫熱的掌心把小姑娘頭頂的水霧揉散,輕鬆的拿過帽子,給她戴了回去。
棒球帽戴在女生頭頂有點大,帽簷壓下來,遮住了她那雙不可置信且含怒的眼。
她呆了幾秒,就又要摘。
周景肆好整以暇的一巴掌給按了回去。
溫紓仰起臉,露出眼睛看他,反抗:“你的帽子,你自己戴,給我戴做什麼!”
周景肆壓著她頭頂,挑眉,“要造反?”
“……”
溫紓縮了縮脖子。
瞬間泄氣。
周景肆拍拍她,語氣懶散道,“聽話,乖乖戴著。”
溫紓動了動唇,還想說話。
周景肆仿佛耐心用儘,手順著她腦袋下移,虎口卡住她下巴,往上抬了抬。
溫紓被迫仰起頭看著他。
那雙眸子黝黑,被氣笑了,沒好氣說,“老子是男的,淋點兒雨還能感冒了不成?”
溫紓撇嘴。
怎麼不會感冒。
她分明記得有一次上體育課這人淋雨打球,然後就發燒了,周六都沒能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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