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生的兩根手指頭。
周景肆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比了個“耶”。
舍友們也覺得兩圈,實在是少了。
她們連早飯前的晨練訓都是五圈起步,兩圈能算什麼?連熱身恐怕都算不上。
溫紓抿唇,杏眼看著周景肆。
“行,”他擋著臉笑,嗓音低啞散漫,肩膀有著極小不易覺察的顫動弧度。
“去吧。”
“謝謝主席,主席再見!”舍友迅速反應過來,三手兩腳的拉著溫紓一分不耽誤的鞠躬道彆,生怕他改主意。
“乖乖,你老實交代,你跟主席其實是地下情人吧?”
“快說,你們倆究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開學那天還裝不認識,我們全讓你給唬過去了!跑幾圈都聽你的,這踏馬叫不認識??”
“何止,你聽聽那語氣,還‘生氣了?’,那寵的呦,說你倆沒點兒奸情我都帶不信的好吧!”
“快說啊……”
“坦白從寬——”
人走遠了半天,質問的聲音仍能聽見隻言片語。
周景肆左手懶洋洋搭在額頭上,眸光鬆散懶怠,笑意若有若無的浮動著。
他不知想到什麼,半晌,一聲輕笑。
很快,在空氣中消散。
塑膠跑道邊,路過主席台另一側儘頭的溫紓身體敏感的一頓,她抿了抿唇,沒忍住回頭,撞進那雙笑眼中。
“……”她迅速轉回頭,加快速度跑了。
身後的舍友沒反應過來,看著她的背影“哎哎哎”的追了上去,“跑那麼快乾什麼!”
“慢一點呀,最好爭取咱們跑完他們的軍訓就結束了,咱們直接去食堂乾飯。”
溫紓跑的更快了,不知是不是身體超過負荷,心跳速度上來,砰砰砰的讓她有些頭暈。
周景肆勾了下唇,壓著棒球帽簷往下扣了扣,遮住眉心,仰起腦袋閉上眼。
雨後的陽光穿過冷空,打在他下顎。
光暈的耀眼。
溫紓開始跑得快,累的就更快,她身體素質格外的差,慢一點還好,二百米過去就累成狗,跑步變成了快走。
舍友路過時十分有眼力見的拿出手機給她配音:一陣烏鴉叫悠悠飄過。
嘎——嘎——嘎——
舍友“哈哈哈”的笑成狗,路過了她。
溫紓:“……”
她嘴角抽了抽,忍住想要提起力氣追上去踹她們兩腳的衝動,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前。
兩圈結束,溫紓依然覺得自己要死掉了。
她說的兩圈,真的不是偷懶。
而是,她是真心實意的,就是不太行。
跑完要命。
等她氣喘籲籲的按著小腹左側位置踏上主席台時,舍友已經逃過一劫,前前後後離開回自己班級歸隊去了。
路過溫紓時不忘揮手給她加油打氣。
溫紓:真的屑。
她連揮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白皙的臉喘的微紅,小巧的鼻翼以及飽滿白皙的額頭都沾著細細碎碎的汗珠。
她摘下軍訓帽子給自己扇著風,拖著步子踏上主席台,本該閉目養神的人睜開眼。
周景肆的眸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
溫紓微頓,慢吞吞走到他不遠處,不動了,眼睛凝在他身側的那把椅子上。
那人嗤笑出聲。
“兩圈就累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