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過去,那份酸疼逐漸減弱,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來的放鬆和舒服。
溫紓下意識眯起眼,舒服的腿都軟了,提不起一點力氣,握著的手也不自覺放鬆了。
周景肆抬起眉骨,打量她半晌,看貓似的,似乎在思索從哪裡開始rua能讓她露出柔軟的肚皮,細聲細氣叫。
他問,“不疼了?”
溫紓看他,乖乖的點頭。
不疼了。
還很舒服。
“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周景肆就悶聲懶懶的笑,“過會兒還有你疼的,彆哭啊。”
溫紓感覺不到疼,注意力就開始發散,細密的落在眼前半蹲著的男生身上。
他今天依然穿了一身黑色。
寬鬆的黑t,配上運動款的褲子,穿的很隨意,也不是什麼牌子貨,但不管什麼衣服穿他身上都能比彆人亮眼。
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
他身上總有種說不出來落拓不羈,像風一樣,好像沒有人能留住他,落入指尖就會跑。
溫紓盯著他細密的眼睫毛看,他的手掌心每在她膝蓋上揉一下,那睫毛就會跟著顫動一下,脆弱又溫柔。
這一刻,讓溫紓恍惚覺得,此時此刻這個單膝半跪在她麵前的男生,是屬於她的。
他的手法實在嫻熟。
好像給彆人揉過無數次,上手沒有半點青澀,他慵懶清貴,不該給彆人做這個。
又是一個十幾分鐘過去,周景肆把她的褲腿放下來,卷起另一隻褲腿,停了幾秒。
他抬眼看她一眼,沒說話。
溫紓知道,這是在告訴她做好準備。
她無聲的吸了一口氣,點頭。
周景肆勾了勾唇,眼中浮動起清淺的笑意來,握住她的膝蓋,眼眸停了半刻。
小姑娘肌膚滑膩,白嫩的驚人,不知道是吃什麼養的,連個毛孔都沒有,跟男生的腿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彆。
周景肆沒說,他下手的時候其實已經刻意收斂了七八分力度,還是讓她疼哭。
他都有點不敢下手了。
“疼就抓著我。”他把手遞到溫紓手裡。
溫紓頓了頓,輕輕握住他的食指,嗯了一聲,安靜柔軟,乖的讓人說不出話。
周景肆啞然失笑。
或許是揉第一隻腿時已經習慣了那種酸疼難耐的感覺,這一次她的耐疼性明顯提高了。
還能分出心思來跟周景肆聊聊天。
隻不過溫恬柔軟的嗓音中掛著不易察覺的顫音,尾音拉長一些,反倒像撒嬌。
“周景肆。”她叫他。
男生抬了抬眼皮,示意她說,“嗯,疼?”
“沒有。”
她猶豫了片刻,問道,“你以前學過這個嗎?”頓了頓,“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算是。”
他輕笑,“教官比他們訓得更狠,疼的厲害自己揉著揉著就摸索出竅門來了。”
“哦。”溫紓說,她分散著痛覺,有些心不在焉,“那你給彆人也揉過嗎?”
她沒察覺到無意間把心裡的問題問出來了。
周景肆抬眼。
小姑娘望著操場。
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過界。
他斂眉垂眼,漫不經心,“沒有。就你。”
“嗯?”
“彆人沒這待遇。”
溫紓回過神,後知後覺意識到方才問了什麼,心臟跳動的力度敲的胸腔發澀,空白了半天也沒想出該怎麼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