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雖然沒正式談,他還在追人時期,隻要他不碰那張小嘴,就不叫過分。
“快回去吧。”周景肆拎著她上了兩截兒台階,推著她肩膀讓她往前走,“剛才還關心我曬不曬呢,曬,還累了。”
溫紓信他個鬼!
“好、累、啊——”
周景肆把人推到公寓門口,慢悠悠拖著調子說,“走吧,我再不回去休息就要暈了。”
“……周景肆,你就是個賴皮鬼。”
溫紓走時說他。
周景肆眉骨微挑,悶笑,“嗯?嗯,知道我很帥。”說著麵不改色揚了揚下巴,“回見。”
啊啊啊!!
溫紓一句話也不想再跟他說了,木著臉往樓上爬,速度都比以往快了1.25倍速。
周景肆懶懶的倚在門外看著,直到女生小小的身影消失,才低著頭悶笑了聲。
小可愛。
怎麼每次逗這姑娘,反應都這麼可愛啊。
還他媽越來越可愛。
溫紓下午上管理學課,在自己班的小教室。
大一年級因為要上晚自習,所以每個班都有一個專門屬於自己的固定教室,課表的小課全都在這個教室上。
管理學老師不留作業,這門課又幾乎都是文科屬性,需要背誦的科目,溫紓就乾脆把書放在了教室裡,正好占座。
他們班默認位置不固定,誰去得早,誰就能挑選心儀的座位。
大學嘛,坐在哪兒上課的重要性完全不亞於你今天帶沒帶手機,還是忘了充電。
喬欣上課專業摸魚鬥地主,坐在前麵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小命,而溫紓喜歡坐挨著窗,最好是再靠後麵一點。
兩人於是一拍即合,國民好同桌。
溫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不然也不會因為貪玩導致成績下滑到高考複習時間不夠,發揮不出真正實力。
更不會有複讀,自己的苦果要自己嘗,這個世界裡什麼都是等量的,當足夠的苦吃完,才能得來翻倍的甜。
萬物自有定數。
除了數學課讓溫紓嚴陣以待不敢輕易走神以外,生怕回到高三16分的恐懼噩夢,其他科目都變得十分輕鬆。
第一周課的新鮮勁兒過去了,她開始半摸魚起來,聽累了或困了就打開小說。
提提神,等困勁兒過去再聽。
有時候看得入迷,不小心一節課就過去了,溫紓心裡難免有負罪感,然後下次還犯。
每到下課就懺悔,給喬欣樂的不行,邊拿歡樂豆邊趴在桌子上狂笑,說她這叫什麼?
我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我清楚自己做的不對,但真的很難改正。
每當好友這樣,溫紓就會格外懷念,當年微風細雨,女生羞澀說她叫喬欣。
那個靦腆而愛臉紅的小姑娘,終究還是和果子狸一起停留在了杏花微雨下。
溫紓靜靜看著笑的停不下來的喬欣,語氣幽幽說,“或許當初小廣場上,你說你是果子欣,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
喬欣憋了半秒,臉都笑快扭曲了,“哈哈哈哈哈艸,寶貝,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冷幽默了哈哈哈救命,我真的會笑死……”
“救命,我不行了,肚子痛哈哈哈!!!”
溫紓繃著臉。
中午周景肆故意逗她氣她,現在喬欣也來氣她,她要被氣死了。
管理學的課結束後才下午四點,沒到吃飯的時間,溫紓把課本收好放進書桌裡。
笑到岔氣的喬欣痛失兩千個歡樂豆後仿佛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忍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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