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多漫長再漫長還有期待”
“陪伴你一直到把這故事說完”
早在周景肆抱著吉他,說這首歌是特意為他心愛的女孩唱得時候,就已經有人猜到,他要唱的一定是首情歌。
而直到這時,曾經喜歡周景肆,甚至抱著自己會不會是特彆那個的女生們才終於不得不承認,不過是自我消遣的妄想罷了。
這個天之驕子般的男生,真正喜歡上一個姑娘,原來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一片安靜中,深情繾綣的歌聲到尾聲。
周景肆放下吉他,撐著主席台邊沿跳下,徑直走向站在人群中的女孩。
眾人下意識往旁邊讓開路,視野拓開。
暴露出穿著明顯不屬於她的黑色風衣的嬌小女生,所有人都順著周景肆走的方向看過去。
這才發現,原來主席要表白的女孩竟然就在她們中間。
周景肆停在溫紓麵前。
一步之遙,他高太多,溫紓要仰起臉看他才行,剛對上那雙溫柔含笑的桃花眼,就感覺到頭頂被胡亂揉了揉。
周景肆掌心下落,虛虛搭在她脖頸,略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叫她。
“溫小紓。”
“嗯。”溫紓眨了下眼,嗓音柔軟,被這麼多人看著控製不住羞赧,小聲應他。
周景肆用手指抹了抹她眼角。
小姑娘掉過眼淚的杏眼還濕濕的,被水洗過般清澈,睫毛卷卷撲閃著,眼尾有點紅,小淚痣妖的勾人心弦。
他歎息低笑,無奈的說,“我是不是特彆壞啊,怎麼總惹你哭,要被你心疼死了。”
“不怪你。”
溫紓小聲說。
是她自己太不爭氣,變成了一個愛哭鬼。
“我再努努力,”周景肆說,“以後不讓你哭了。”頓了頓,他指尖懶懶勾起小姑娘頭發,扯唇笑問,“我唱歌好聽嗎?”
溫紓彎了彎眉梢,又點了下頭,“好聽。”
一直很好聽。
“喔。”周景肆垂眼看著乖乖的小姑娘,眼神變得溫柔溺人,“那再跟你表次白。”
溫紓看著他,眸光閃動。
“之前算是我騙來的,沒正式跟你說過。”男生嗓音低沉,褪去懶散和漫不經心,語氣緩慢、認真說,“溫紓,我喜歡你。”
“不是隨口說說,而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當他多次因為眼前這個小姑娘情緒不受控製時,他就意識到,並且栽的心甘情願。
說到底,這麼多年,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小姑娘。
讓他頭腦發熱,看見就走不動路,甚至那年公交站,看見她哭,就不成熟的把她帶回了家。
他受過的教育告訴他,這是不正確的。
一個大男生,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應該輕易把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小姑娘輕易領回家,這於情於理,都萬分不應該。
可夜晚同樣危險。
他放任不了溫紓一個人蹲在那裡哭,女孩子那麼小,蹲在那裡好小一團,哭的好傷心。
溫紓是他年少時價值觀還沒完全成型,剛踏進青春期的荒唐歲月就默默護送保護著的小姑娘。
周景肆再優秀,也隻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