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想了想,就由他去了。
本來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握著手機放輕動靜收拾了下宿舍的垃圾,拿上課本很快下樓。
周景肆已經在公寓門外等。
溫紓才出公寓的門,就被他溫暖的身體抱了個滿懷。
“呀。”
溫紓趕緊伸長胳膊把手裡的垃圾拎遠。
周景肆臉埋進她脖頸,冰的她一個激靈,溫紓縮起脖子,悶聲推他,“涼死了,周景肆。”
“嗯——”周景肆微弓著腰,抱著軟乎乎的小姑娘,把人攏在懷裡,臉埋得更深了些,拉長調子,“涼死了,讓我抱抱取暖。”
溫紓這下不躲了,忍著適應了他臉上的冰涼,側了側腦袋,伸手拂去他衣服上的雪。
她單手抱住他,柔聲說,“來這麼早做什麼,我要是沒起床看雪,還要等很久。”
頓了頓,嗓音放的更軟,“周景肆,現在不是夏天了,你不用每天都這麼早來等我,而且我都已經被你追到了。”
很冷,她會心疼他。
她其實見不得周景肆受這樣的苦。
溫紓以前聽說過有的男生追女孩子的時候特彆殷勤,送飯買奶茶陪上課,等追到手,新鮮勁兒過後就開始敷衍懈怠了。
追人其實左右也就那麼幾個步驟,出不來什麼新花樣,不過周景肆肯定不會那樣。
她揉了揉周景肆的頭發。
他頭發和他人不像,很軟,像貓,但潮潮的,雪化了,他來的很早,不知道多久。
問了也不會承認。
他總是這樣。
“所以更要來。”感受著女孩子的溫暖和乖巧,周景肆用臉蹭了蹭她脖頸,輕輕咬了一口,才心滿意足的鬆開她直起身。
他的女孩這麼乖,受委屈都不會鬨。
“萬一我不來,被彆人鑽了空子怎麼辦?”
比如那個尚未完全洗脫嫌疑的理工死直男閆鈺,這個還是老同學,在圖書館表現的那麼殷勤,上趕著給他家小姑娘講題。
嗬,臭男人的險惡心思。
誰知道他是不是單方麵覬覦他家小姑娘。
還有昨晚上不知道哪個膽兒肥不要命的,竟然他媽敢在他表白求愛現場公然撬牆角?
周景肆光氣都給氣飽了。
晚上做夢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晦氣事兒。
溫紓失笑。
她沒有那麼厲害的。
隻是他現在喜歡她了,才覺得她怎樣都好。
但她不否認他的話,隻說,“可是我就隻喜歡阿肆一個,所以沒人可以鑽空子。”
周景肆被哄的心都軟了。
捧著小姑娘的臉親了親,才低聲說,“溫小紓,再叫一次。”
溫紓彎唇,“阿肆。”
“嗯。”周景肆眼底暈開笑,烏黑疏冷的眼眸瞬間全部化開,隻剩下明亮堅毅的柔情。
溫柔的毫無攻擊力。
有了心愛的女孩子,再凶的野獸也拔下鋒利的牙齒和指甲,露出柔軟的肚皮,害怕夠不夠軟,溫不溫柔啊,不要嚇到她。
而野獸不知道的是,她對他,膽子小,卻又總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