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剩下不多的遊戲幣,表情自然的牽著她手,又兌了些,把其他遊戲玩了個遍。
離開遊戲城後,溫紓後知後覺的回想,發現周景肆後麵帶著她玩的遊戲,竟然都是她因好奇無意間多看了幾眼的。
她心臟又軟塌塌下來。
論體貼和細心,真的沒有人比得過周景肆了,他的溫柔總是不動聲色又熨帖。
讓人回過味兒來,瞬間淪陷的一塌糊塗。
算了,原諒他啦。
溫紓偏頭,看向認真開車的男人。何其有幸,她有這個榮幸,能夠擁有他的那麼多偏愛。
兩人又去海洋館玩兒,溫紓其實不怎麼拍照,以前跟林佳儀出去玩也是林佳儀主導拍照。
周景肆不知道哪裡來的興趣,拉著溫紓找角度拍了不少照片,最後還跑去拍照館,拍了各種搞怪有小貼紙的大頭貼。
溫紓最喜歡的一張,是兩個人看著鏡頭,而周景肆卻突然偏過頭來親她,幾分痞氣使壞,眉眼溫柔的不像話。
意外抓拍到的,拍照的師傅說刪掉,被溫紓攔下了。
兩人拿著一式兩份洗好的照片,又跟師傅要了電子版,時間就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
這段奇異笨拙的約會好像又變得正常了。
夕陽挪到最西邊,溫紓竟有些不舍。
早晨落過的雪此時已然融化成水滴,半化的在柏油馬路,車輪滾過就成了汙色。
周景肆似是覺察到她的失落,等紅燈的間隙伸手按了按她腦袋,虎口卡著她下巴對著自己,懶漫道,“怎麼了?”
他彎唇,“讓我看看,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沒有。”溫紓乖乖說。
轉成綠燈,周景肆捏了下小姑娘軟綿的臉蛋兒,就收回手打方向盤,“不想回去?”
他開車時候很規矩,話都很少說。溫紓在的時候更是會刻意放緩車速,開的穩些。
手扣拉開,是各種牌子的糖和巧克力。
“自己挑著吃。”
溫紓顯些被數不清的糖果閃瞎了眼,她偶然打開過這裡,以前放著煙。指尖不由撥弄著那些糖,挑了徐福記的巧克力吃。
“你不抽煙了呀?”
周景肆沒答,隻說,“在戒。”
他其實沒什麼癮。
而且他家小姑娘明顯討厭煙味兒。
更不喜歡他抽煙。
溫紓笑起來,眼睫卷卷翹翹,明眸中是高興的色彩,沒有人比溫紓最希望他戒煙了。
媽媽剛去世那兩年,爸爸幾乎煙酒不停,她每每放假都聽到爸爸隱忍的低殼。
溫紓知道,爸爸在思念,在傷心。
可她害怕。
小少女第一次經曆至親的離開,不可控製的留下恐懼和陰影,她的天冷不丁塌了一半,隻剩下爸爸形單影隻的撐著。
她害怕極了。
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讓她受驚彷徨。
夢都是噩夢,整個灰暗的世界都是拋棄,是不被愛,逐漸的,她便也這麼認為。
女孩壓著嘴角的笑弧,卻又從眼睛裡跑出來,像個中了彩票要拿大獎的小朋友,拉著他衣袖,小聲說,“戒掉吧,阿肆。”
長命百歲吧。
好好生活,她會陪著他。
“好。”周景肆懶洋洋垂眼笑,應了她。
“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溫紓眼睫顫了下。
“溫小紓,你多管管我。”他又說,“你說什麼我都聽。”
溫紓就笑,柔聲說,“好。”
柏油路兩旁的綠化樹木和建築飛速倒退,suv內安安靜靜的,不再有人說話,卻始終圍繞著溫馨愜意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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