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生活上一塌糊塗。
爸爸是男人,心思糙,好多都是王姨嫁進了門,一點一點教給她的,生活常識,步入社會後要懂得的經驗道理。
如今學會收拾家務,洗衣服,打掃,刷碗,唯獨做飯,她嘗試過很多次,還是兩個字,難吃。
日暮轉夜,雪花又零零星星飄了起來。
兩人從超市回到小彆墅,周景肆單手拎著兩大袋子食材,另一隻手牽著乖乖跟著他的小姑娘。
在超市生活區挑選食材時,這姑娘新奇得很,抓著他衣擺這看看那看看,對哪個蔬菜都好奇,然後沒一會兒就跑沒了。
周景肆還得分神去抓她。
生怕人跑丟。
這麼個小破超市,小姑娘也挺大人了,把人抓回身邊他才反應過來,其實是他離不開人。
雪花落到肩和頭頂,化成雪水。
溫紓今天穿著帶毛絨邊帽子的外套,周景肆伸手,拎著帽子罩頭給她扣下來。
遮了眼,溫紓仰了仰臉,讓它上去些。
白色的雪落在黑色大衣上格外顯眼,落得雪花多了,不再能化得那麼及時,溫紓忽然就想起曾經在網上看過的一句話。
她垂眸看了看兩人親密交握的手,輕聲說,“聽說,兩個人如果在下雪天肩並肩一起走下去。”
就能到白頭。
她想跟他一起實現這個願望。
“能白頭嗎?”周景肆垂眸看溫紓,懶洋洋問。
溫紓想了想,對他笑,“應該可以吧。”
愛情本就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所以迷信一點,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那就可以。”周景肆也笑,他把小姑娘勾進懷裡,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笑說,“蓋完章了,不止這輩子白頭。”
周景肆的小公寓收拾的很整齊。
停好車後,兩人牽著手開門進屋,撲麵而來是屬於他特有的苦橙香,熟悉的味道,這讓溫紓並沒有感覺到多少拘謹。
周景肆彎腰從鞋櫃裡拎出雙拖鞋來,手指勾著線繩扯掉吊牌,放到溫紓跟前。
溫紓怔了下。
這是雙毛絨絨粉粉的,有白色貓貓圖案的棉拖,特彆符合女孩子少女心的樣式。
見小姑娘看著那拖鞋不動,周景肆乾脆半蹲下,保持這個姿勢仰頭看她,笑,戲謔又挺溫柔的語氣,“要我給你穿啊?”
溫紓這才反應過來,後退半步,忙說,“不、不用。”
怎麼能讓周景肆給她換鞋。
這不行。
她趕緊把男生拉起來,自己脫掉馬丁靴,露出純白色的襪子,周景肆就靠在鞋櫃邊懶懶看她換。
溫紓腳趾蜷了蜷,有點不好意思。
她垂著臉趕緊把腳踩進拖鞋裡,迅速跑進了客廳裡,周景肆盯著小姑娘背影輕笑了聲,才慢悠悠換鞋。
隨後頓了頓,把兩人的鞋一起放進了鞋櫃裡。
溫紓就躲在沙發後探著頭看他。
周景肆不緊不慢把食材放冰箱後,才去找溫紓,抓著她去門口印了指紋和麵部識彆,一整套動作下來,行雲如流水。
隨後把小零食拿出來在桌子上放好。
打開電視,遙控給她,“先自己玩一會兒,電視無聊就隨便逛逛,這裡你都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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