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什麼都想不到了,眼前隻有你。
你帶我回去,沉默的煮了一碗麵給我,很溫暖,所以我那時候突然覺得特彆委屈。
因為我爸爸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
“我知道,爸爸也在逃避,他很難接受媽媽的離開,我聽見他哭很多次,弟弟變得沉默,好像一夕之間,我就沒有家了。”
“而你,那麼溫柔,你知道的,在那之前我就對你有好感了,”溫紓笑了笑,“阿肆,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輕易讓人喜歡的。”
更何況,他像光一樣出現。
於她,便更無法抗拒。
“後來體能訓練,我跟不上跑步,窘迫得要命,你突然出現說教我怎麼跑步,你都不知道,那時的你在我眼裡有多帥。”
周景肆想起那次。
那年的體能訓練開始的突然又迅猛。
整個操場的隊伍都整整齊齊,除了找了由頭請假的同學,幾乎沒有掉隊的。
就算有,也是成幫結隊。
唯有溫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跑,腦袋低的都快埋到地上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沒忍住出了隊。
慢悠悠晃悠到她麵前,小姑娘抬起頭時滿眼的訝然,莫名其妙的就取悅了她。
說是教她,可這姑娘一點兒也不聰明,學的慢。
體能訓練的力度隻會越來越重,他隨口跟體育老師提了一嘴,就改成了散跑。
原來還真是這樣。
周景肆扯了扯唇,他不過順便,在小姑娘眼中卻全部成了她不得了的事,心動的節點。
溫紓像看出他的想法,握了握他的手。
“你記得,高三那次,我哭著從辦公室出來不小心撞上你,你凶凶的丟給我紙巾,我當時難過又好氣,可又舍不得扔。”
“後來我聽說,你那天打一半球,就跟一個男生起了爭執,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我。”
周景肆蹭了蹭鼻子。
溫紓認真的看著他,“其實還有很多次這樣的事,或許你記得,也可能早就忘了。我提起這些也不是想讓你想起什麼。”
她心裡有一個小冊子,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周景肆。
寫著他的清白,和他的善良。
溫紓彎起眼睛,說,“我隻是想告訴你,周景肆,不管過去的你有心還是無心,它們對我來說都是真實且無比心動的存在。
我所說的溫柔,紳士,耐心,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虛幻,也不是小女生興起的心動。
而是你在我眼中,就是那個樣子的。
一直都是。
你隻記得你打架念檢討把年級主任氣的跳腳,卻忘了你也無數次都是學生代表。
你的每次違紀都不是師出無名。
目睹女孩子被高年級的劣跡男生欺負,你教訓他們,這沒有錯,高職的人欺負咱們,看不起咱們,你打他們,也沒有錯。
甚至像那次你為我,你聽到那個男生說出帶有侮辱色彩的話語討論我,你更沒有錯。”
周景肆眸光沉沉的看著溫紓。
她不知道,她說這樣的話,字字句句都落在他的心上,把他擊的潰不成軍,就隻想……
好好抱抱她,親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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