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咱們去看看吧。”溫紓眨了眨眼,杏眼亮晶晶的,晃著他手,顯出渴求來。
她以前見過好多對小情侶都去那裡刻名字。
總是羨慕的。
但她卻是看也不敢去看的。
因為就算不去也知道,那麵牆上肯定會有無數個周景肆的名字,字跡不同,心願卻相同。
“行,走吧。”
小姑娘的想法簡直都寫在眼睛裡了。
周景肆笑著揉了揉她腦袋,懶洋洋說,“不能輸給他們,咱們去刻一個最好看的。”
“啊。”溫紓心事被猜透,有點不好意思。
周景肆挑眉,“怎麼,不想跟我寫?”他手掌下移,摸到溫紓後頸最敏感的位置。
邊推著人肩往前走,邊低笑著調侃。
“那你想跟誰啊?”
他故意逗她似的,拖著調子,“嗯?溫小紓?”
溫紓就受不了他這樣。
“溫小紓,”兩人停在那麵牆前,周景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混不吝的勁兒要命,“說話啊。”
“跟你。”溫紓不敢跟他對視,被逗得又急又惱,憋了半天抬高聲音,瞪他,“除了跟你還能跟誰。”
“喔,”周景肆低笑,“我也跟你,就跟你一個寫。”頓了頓,他表情若有所思。
“好像賺了,娶個漂漂亮亮還體貼的老婆回家。”
“…………”
溫紓不理他了。
她仰頭。
這麵牆上,周景肆的名字果然很多。
哪怕時過一年半,19級的故事都已經隨著時間的打磨逐漸成為過去,傳說中也依然有他的存在。
光是理科狀元的紅榜,至今都沒有被摘下。
很多個“周景肆”的後麵,都跟了其他的字,有舊的,更有新寫上去的,大多都是——
“他是誰啊?”
“傳說的宜中之光”
“虔誠膜拜,肆神保佑我這次期末考第一!”
“最佳男友。”
周景肆隻懶洋洋掃了幾眼就不再看,眸光徑直往下,看到這麵表白牆下麵有一個木頭質地的小盒子,模樣看起來有點破舊。
他彎下身體把虛扣著的鎖夾打開。
露出來裡麵幾個挨在一起的粉筆盒子,長短不一的粉筆胡亂的放著,泛著潮。
周景肆指尖撥弄著,挑出幾根比較長的。
他遞給溫紓一根。
“給,隨便寫。”
“喔,好。”溫紓其實對這些東西挺感興趣的,看看彆人的故事也是一種樂趣。
她接過來粉筆也沒急著寫,繼續認真看著。
整麵牆很大,幾乎布滿了整個西南角。
上麵密密麻麻的字,空隙並不多,這麵牆的地位被宜中的學生們捧得迷之高。
據說它被月老吻過,給丘比特拿箭射過。
隻要把名字寫到上麵的小情侶就能得到神的祝福,永遠在一起。
周景肆好整以暇的伸手按了按小姑娘的腦袋。
溫紓及時感受到他被忽視的不滿,看過癮後就趕緊拉著他找空位,要往上寫。
但好看的位置都在高處。
她踮踮腳,發現自己身高不太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