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
“你沒老婆。”
秦驍黑臉,咬牙,“……操,傻狗,你踏馬給老子滾。”
“嗤。”周景肆說,“無能狂怒。沒出息。”
頓了頓,又補。
“還沒老婆,真慘。”
有些人的友誼,全靠相信光在苦苦支撐。
兩人吵著嘴,越吵越上頭。
溫紓拿著孔明燈在遠處路燈下喊他們,揚手招呼,“阿肆,秦驍,你們兩個過來呀,要放孔明燈了。”
路燈下的小姑娘笑眼彎彎。
周景肆瞬間被奪去了注意力,懶得繼續吵了。
“陪老婆去了,不跟單身狗一般計較。”
秦驍咬牙切齒,“操!”
這片郊外十分空曠,一片空地,是劃定的代建工程,過兩年才動工,沒有樹木,也沒有什麼建築物,放孔明燈沒有危險。
周景肆站在溫紓身後,手懶懶插兜。
粉紅色紙糊的孔明燈,還沒展開,林佳儀正拿著馬克筆認真的在上麵寫字,然後給溫紓。
溫紓握著筆,想了想,才認真寫道,“願年年似今日,歲歲勝今朝。溫紓&阿肆。”
頓了頓,又一筆一劃的添上他們四個人的名字。
——“願友誼天長地久。”
她望了望旁邊兩個男人,把馬克筆遞出去。
周景肆眉骨抬了抬。
秦驍先一步搶過筆,低頭寫了幾個字,就丟給周景肆,“給,傻狗,繼續秀!”
“嗬。”周景肆嗤笑,垂下眼皮寫字,語氣淡淡,迎刃有餘的回懟,“秦驍,你知道麼,吃不到葡萄的人都跟你一個德行。”
他筆尖頓了下,流暢收尾。
秦驍,“媽的,趕緊給老子滾滾滾!”
溫紓湊過去,想看周景肆寫了什麼,被溫熱的掌心蓋住臉,她掙紮,就被男生壓進了懷裡。
“唔,”溫紓悶悶推他,“周景肆,你快鬆開我!”
“不鬆。”
周景肆把孔明燈丟給秦驍,示意他趕緊弄,掌心壓著小姑娘腦袋,低聲說,“不許看,我害羞。”
“……你又寫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周景肆隻笑,低頭親她,不說半句相關的話。
林佳儀總算從地上亂七八糟的袋子裡翻出固體蠟來,扯秦驍胳膊探著頭也想看看,卻被閃過去。
她撇嘴,“小氣鬼。”
秦驍吊兒郎當的笑,“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不給看。”
“切,”林佳儀白了他一眼,“稀罕。”
今晚沒什麼風,她固定好固體蠟,墊腳拎著,秦驍摸出打火機點燃四個角,孔明燈就顫顫巍巍的升起來。
溫紓從周景肆懷裡鑽出腦袋。
幾人分散站著,安靜看小小方方的粉紅色孔明燈升的越來越高,變小,直到剩下一個光點。
溫紓扯了扯周景肆袖子,周景肆低頭,“嗯?”
“許個願吧,聽說很靈的。”溫紓小聲說,孔明燈又叫天燈、許願燈,就算不靈,寓意也很好,“在心裡許,不要說出來。”
周景肆用下巴蹭了蹭她頭頂,低笑,“好。”
其實沒有什麼願。
他想要的都可以自己得到。
唯有懷裡這個姑娘。
她說靈,那他就可以信一信,信迷信,信神佛,希望佛祖虔誠保佑她快樂,平安。
還有,永遠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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