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抱著,像連在一起的兩株植物,連理枝般,享受著許久沒有見麵的親昵。
心跳都漸漸合拍。
溫紓恍惚間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冷冷拽拽的周景肆,迎刃有餘逗弄她的少年,和現在這樣黏人的他,生動鮮活。
他有那麼多個樣子,唯有現在最讓她心軟。
仿佛……
他是離不開她的。
她沒忍住笑著小聲說,“阿肆,你好黏人啊。”
“比翠花還黏。”
翠花就特彆喜歡往她身上爬,逮著機會就要湊過來,然後賴進她懷裡不肯走。
但每次都被周景肆提溜出去。
周景肆身體僵了僵,總算舍得退開。
埋在小姑娘脖頸的俊臉抬起來,危險的眯起眼,垂下眼皮看著她,“嫌棄我?”
溫紓看著他,眨了下眼。
周景肆磨了磨牙,一副“溫小紓,你要是敢點頭,我立刻就咬死你”的警告神情。
“想好了再說。”
溫紓眼睛睜得大大的,乖乖搖了搖頭。
周景肆定定的看著她。
“……”
溫紓眼皮輕跳,笑意快要跑出來,她趕緊抿住唇,心道不太好,要忍不住了……
笑出來不會真的被咬死吧?
周景肆嘖了聲,要笑不笑的垂眸瞥她,半晌,沒好氣說,“行了,彆忍著了,我都看出來了,想笑就趕緊笑,不咬你。”
溫紓,“噗——”
她把臉埋起來,額頭抵著周景肆肩膀顫顫著。
笑的矜持又實在難以忍住,忍了又忍,最後露出來圓潤潤的耳朵尖都紅紅的。
操,可愛死了。
周景肆擁著她,漆黑眸色深的像海,寬闊幽遠,唯有眼底那抹光色柔和又灼目。
是對懷裡的姑娘的縱容和寵溺。
他低頭笑了笑,沒良心的小丫頭,還嫌他黏人,彆人倒是想呢,都沒這個機會。
這次開學並不像上學期那樣,前幾周還要忙學院組織的會議,社團麵試亂七八糟的。
安靜的幾乎沒什麼水花。
唯一痛苦的就是,溫紓的課表對比起上學期,簡直翻了個倍,好幾門專業課。
她上完一周的課下來,重複刷新認知——
原來除了高數,這個專業還有會計、微觀經濟和計算機這種更加令人痛苦的課。
溫紓再次深深地後悔反思,她當初究竟為什麼想不開,竟然選財務管理這個專業當備胎。
最可怕的是,新課表一周有四天早八,三天接近於滿課,除此外,在體育課的基礎上,還多了一門窒息的輪滑。
第一次踩上它,溫紓和喬欣抱團,相互扶持。
兩人都是菜雞,長達大半節課都在摔跤和爬起來中間不停閃回,摔得灰頭土臉。
那天恰巧沒課的周景肆來接她,瞧著小姑娘臉上的灰,還以為怎麼了,沉著臉一問。
溫紓苦巴巴的把輪滑鞋塞給他,找著男朋友了就開始覺出委屈來,慘兮兮癟著嘴。
可憐的模樣差點沒哭出來。
周景肆想笑,沒敢。
怕惹哭了,最後心疼的還得是他。
還是把人攬進懷裡哄著。
然後周末特意起了個大早,不由分說的抓著小姑娘去小操場練習,開展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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