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儀覺得她最近有點晦氣。
不。
不是有點,是非常。
她應該抽個空去京都的寺廟裡拜拜,再上幾根香。
金彙樓後門邊的小路上,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她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模樣清雋溫和的男生。
——冤家路窄。
半晌,她輕吸了口氣,語氣淡淡問,“你實驗室最近不是挺忙的?來這兒做什麼?”
男生沉默了幾秒,溫聲說,“佳儀,我來看看你。”
“那現在已經看過了,可以回去了吧?”林佳儀最近忙的要死,她這學期課是真多,京大還時不時就要舉行個這晚會那活動。
學生會這兒忙的根本停不下腳,整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教室跟學生辦來回輾轉。
她身心疲憊,實在是不太想麵對這人。
她那點剪不斷理還亂的亂七八糟事兒,不管到什麼時候拿出來看都是一團皺巴的線。
“佳儀,”男生溫和看著她,語氣無奈道,“你知道我跟那個女生什麼關係也沒有,就隻是在導師手下研究同一個實驗。”
“……”
林佳儀沉默了會兒。
她笑了。
“許清,我好像也從來沒說過你們有關係吧?”
許清皺了皺眉。
沉默了幾秒,他不解道,“既然沒有,那你最近為什麼……”頓了頓,他沒再說下去。
林佳儀卻明白他什麼意思。
“沒有為什麼,就是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林佳儀按了按眉心,她是真的累,腦袋嗡嗡疼,也就沒什麼耐心。
“我覺得夠了,許清。”
追著你跑了這麼多年,也夠久的了。
許清怔住。
林佳儀笑了笑,眼圈微紅。
夠了吧,彆糟踐自己了。
他是不知道,還是裝不懂,都不重要。
溫紓暗戀周景肆七年,再苦也能看到儘頭,因為她放心裡的人回頭了,周景肆有心,看到她的苦和澀,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那她呢?
她不比溫紓遲多久,值得什麼呢?
溫紓多少次認真勸她啊。
“佳儀,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佳儀,愛彆人的前提是要先愛自己啊。”
林佳儀知道。
她比誰都清醒,淪陷的又比誰都沉。
所以她從來不心疼自己。
因為活該。
但她林佳儀要臉蛋兒有臉蛋兒,要家世有家世,什麼都不缺,本該比誰都驕傲。
吃他媽什麼愛情的苦。
果然這人一旦什麼都有了,就會自己給自己找苦頭吃。
何必呢。
她釋然的笑笑,“就這樣吧,你有你的研究,以後還要讀碩士、博士,去國外,做自己想要做的,成為最好的人。”
她不是溫紓。
許清也不是周景肆。
所以他們之間be也是理所當然的結局。
她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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