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彆著玫瑰，笑著看喬欣鏡頭的她。
“表情包挺可愛，人不理我了。”
她誤發給他的兩張表情包。
“小姑娘有點難追，挺好的，還算有防範意識，知道不能輕易相信男人的鬼話。”
上課時候被他勾著小拇指，認真做筆記的她。
“最好的生日。收獲是一枚小可愛女朋友。”
她做的蛋糕，和跑進宿舍裡的她。
“來自女朋友的愛。”
她織的圍巾，籃球掛件，每次帶給他的飯，塞進他口袋裡的紅糖薑茶，小零食。
“我老婆。是個嬌氣的愛哭鬼哦，要哄才行。”
寒冷的操場上被表白，穿著他大衣，捂住嘴忍著眼淚的她。
“挑食的老婆。”
低著頭認真從餐盤往外挑胡蘿卜的她。
……
“原來混蛋是我。”
發現日記，第二天換上他給買的衣服的她，滿地的糖紙。
“小姑娘偷偷忍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
“愛她。”
“為什麼有那麼多臭男人覬覦我老婆，好想弄死他們。”
“女生也不行，一起弄死。”
“夢見老婆了，跟她求婚，她答應了。一覺醒來，發現還在宿舍，為什麼還沒到法定年齡？
“都怪他們太吵，舍友也弄死。”
“我想獨占她。”
“不止想親她，還想。”
“如果小時候就認識她就好了，認真養大，然後吃掉。”
“按時娶她回家。”
整個相冊的照片實在是太多了。
溫紓垂著頭，看了不知道多久，眼前一次又一次的模糊完又清晰，終於翻到最後。
她又怔住，眼淚忍不住，突兀的往下落。
這是一張拚合起來的照片。
幾乎都是三四寸的小照片，有些很久遠了，像素不太好，麵龐也是很稚嫩的模樣。
中學時候矮的像個小豆丁的她。
開運動會時和舍友坐在一起說笑的她，舍友從身後環著她的肩，她笑著望向操場的某個位置。
溫紓記得，那時是他跑接力賽衝刺。
體能訓練孤獨跑步的她。
她因進步被貼上考試進步榜的齊劉海大頭照片，醜醜的模樣。
畢業那年，借口和他一起拍照片的她。
溫栩曾給她發來的那張滿是他們名字的表白牆的照片。
回學校拿檔案，背帶裙丸子頭陪著舍友問班裡男生說話，笑倒在舍友肩上的她。
溫紓捏著相冊的指尖收緊。
原來，在他的眼中，曾經的她也出現過這麼多次。
她知道，這些過去的照片有些是他找來的，但也有很多，很明顯是從他的角度拍攝的。
比如跑步的那張，和他拍照後匆忙跑掉的那張，畢業後不久回學校拿檔案的那張……
他說的羨慕，不是哄她，也不是騙她。
溫紓翻開這張照片的背頁。
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