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念,如你溫柔過境”
“才發現,原來花開都有聲音”
“隻要你,在我生命途徑”
“再不怕,時光匆匆如旅”
唱到高音,他刻意降了幾分調,憑添了柔情繾綣。
溫紓認真聽著,困意襲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實在是太能給她帶來安心了,竟真的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手機卡在支架上,周景肆懶洋洋倚著床,長腿交疊,筆記本端放在腿上,偶爾皺下眉,垂著眼的神情認真。
他額前碎發有幾分濕意,應該是洗過漱不久。
溫紓叫了他一聲。
周景肆抬眼,看小姑娘有點懵的可愛模樣,笑了聲,“醒了?”
溫紓點點頭,她看了看時間,“好晚了,我要趕緊去收拾了,阿肆,我們一會兒再見。”
然後叮咚一聲,切斷了視頻。
周景肆:“?”
周景肆:“……”
氣笑了,真行。
所以他就是個無情哄睡工具人唄?
這姑娘橋拆的真是越來越溜了。
九點半左右,周景肆將suv停在溫紓家小區外。
指尖敲著方向盤,心裡盤算著等這丫頭下來,非得把這些天的忽視和剛才那波無情工具人的報酬給討回來不行。
手機震了震,他按開。
「想摘月亮」:馬上就下來啦。
周景肆下車等。
很快,女孩嬌俏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小區門口。
周景肆靠著suv,怔了怔,眯起眼。
小姑娘今天化了淡妝。打扮的溫婉又大方,一身圓領小襯衫和粉色係半身微褶長裙,及腳踝之上,整個人都散發著乖氣。
烏發披肩,勾著白色包包,知性又溫柔。
他送的那枚戒指剛好完美的露出來,垂掛在鎖骨中心偏下一點點的位置,碎鑽在陽光下散發著微閃亮色。
耀眼,卻不及小姑娘精致漂亮萬分之一。
他沉著。
方才盤算的事兒一下就忘了。
溫紓加快腳步,小跑到周景肆跟前,周景肆拎過她手裡的東西,揉了揉她腦袋,“不是說不需要買東西了,重不重?”
溫紓搖了搖頭,表情認真,“不行,要的。”
哪有見家長不拿東西的啊。
她這次去他家見家長,又不是去玩,怎麼能空手去。
何況周景肆那天回去後,第二天還又親自上門,拿了禮品過來,他向來是妥帖知禮的,反而無聲化解了突兀上門的情況。
又認下了準男朋友的身份。
她再不懂禮,也知道這個,要拿的。
到家門口,下了車,溫紓從周景肆手裡搶過禮物,再次緊張起來,拘束站著,謹慎問。
“我有沒有不體麵的地方?”
周景肆打量著乖得讓他想啃兩口的小姑娘,沉聲說,“沒有。”
“……你再認真看看。”
周景肆失笑,揉著小姑娘按進懷裡,低哄著,“真沒有,特彆好。哪裡都很好,我保證,我媽肯定喜歡你。”
溫紓又問,“那叔叔呢?”
“他也喜歡。”周景肆覺得這個不是很重要。
他家食物鏈頂端是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