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向下流動的粘稠血液就這樣被兩團布料吸得乾乾淨淨。
彆說凝聚成觸手抓時渺了,它們連動都動不了。
油畫:……怎麼會這樣?!
這個f級道具確實不錯,吸水性和可撕性都很好,值得留用。
時渺表示滿意。
畢竟曾經是s級副本的boss,即使她經常自稱是脆皮法師,但時渺並不是真的弱。
有趁手武器的她一個人就是人形兵器,現在兩手空空,也不過是需要用些刁鑽辦法解決。
如果時渺單純想要保命,那還是比較容易的。
因為她隻是缺乏鍛煉,耐力過差,boss該有的力氣和經驗還是有的。
似乎是被時渺不走尋常路的動作驚到,血液潺潺向下流的聲音逐漸變小。
“這樣的布我還有的是,”白發魔術師麵不改色地使用空城計,“而且第一天你們應該有限製,是隻有我站著的位置左右兩邊的油畫才能對我展開攻擊嗎?”
隻是她說的大膽又自信,暗地裡早就悄無聲息地準備去摸匕首了。
那塊布料道具確實很好用,也沒有使用次數,但有一個問題。
布料太少了,而油畫實在太多了。
以兩幅畫流出的血液浸染布料的程度來看,這個道具最多隻能再扛兩幅畫,也就是可以讓她往前走一步。
而眼前的走廊卻深得看不到儘頭,想必就算有玩家可以暴力拆除,也要費很大力氣。
更何況時渺根本不敢真正傷害這些油畫。
他們隻是仆人,如果隨意破壞了莊園內的物品很容易被管家責罰。
要是隻是被針對的概率提高倒還好,怕就怕管家可以直接把他們趕出莊園。
所以時渺隻能賭。
賭油畫不確定她到底有什麼底牌。
而在時渺話音剛落,流動的聲音就徹底終止了。
時渺心頭一鬆,意識到自己賭對了。
她把兩團濕乎乎的、沾滿不明液體的布拿下來,低頭觀察著自己的掌心。
因為在上一個副本裡她不受控製地摸了水鏡,所以傷到了手。
魔術師的手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手出現問題,很多高難度的魔術動作就都無法表演了。
副本中受的傷是不會因為離開副本自動消失的,不過在玩家休閒空間裡,隻要付出足夠積分,任何非致命傷都能被治好。
當初時渺手上的傷不算很嚴重,因此花了兩百多積分就治好了手。
但一天時間她就已經揮霍了七八百積分,原本的三千六積分到現在隻剩下了兩千多。
這讓時渺不得不注意著,彆讓自己再隨便受傷了。
而現在,掌心隻是因為暴力撕扯留下了些紅印子,並沒有太大問題。
見沒傷著手,白發魔術師便不甚在意地重新抬頭。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些畫就是通過流下的血液拽住玩家,然後把他們拖進牆裡,從而殺死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