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薇和陳臣原本是準備在彆墅一層翻找一下線索的。
隻是當他們剛來到大廳,就發現身穿筆挺燕尾服的管家正拄著手杖向他們看過來。
“不好好在房間休息嗎,兩位?”
管家麵上不帶一絲笑容,歐陽薇被他盯得渾身一激靈。
結局就是兩人被迫回到了二層。
他們試圖等到管家離開後再下樓查看,隻是每次下樓,管家都站在原來的位置,冷漠而不帶表情地看著他們。
他就像是不需要休息一樣,固執地守在大廳裡。
試探了幾次之後,陳臣生怕觸碰管家的死亡契機,不敢再下樓了。
一層有管家和女仆盯著,三層有伯爵盯著,所以沒辦法,他們能活動並探索的也就隻剩下二層了。
除了玩家們入住的六間房之外,二層其實還有三間雜物間。
所以歐陽薇和陳臣一上午都在雜物間裡翻找線索。
那裡似乎很久沒有清掃過,房間裡滿是灰塵,剛一走進去就嗆得人忍不住咳嗽起來。
而且雜物間裡沒有窗戶,即使白天也依然昏暗,陳臣隻得取了燭台過來照明。
雜物間裡的東西很多,但真正有用的線索卻很少。
陳臣和歐陽薇翻了一上午,弄得灰頭土臉滿身狼狽不說,找到的唯一線索還是這棟彆墅裡似乎曾經存在著一個同樣姓布萊爾的女主人。
“同樣姓布萊爾?”時渺一怔,“那你們找到那位女主人和現任的布萊爾伯爵之間的關係了嗎?”
歐陽薇輕輕搖頭,“沒有,我們能猜出這一點還是因為雜物間裡有一堆明顯是少女懷春時寫下的信箋,落款處寫了名字。”
她一邊說,一邊把幾封信箋遞給時渺。
“哎?這字跡……”陸子言掏出兜裡的紙片,仔細對比了一下,“應該是一個人寫的。”
他注意的是字跡,而時渺的關注點集中在文字本身上。
這顯然是一封互訴衷腸的情詩,華麗的辭藻全用來描述了美好的愛情,倒是方便時渺一鍵忽略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信箋中的“哥哥”字樣。
在燒毀的紙片裡,同樣有著這個詞。
時渺繼續往下看,發現寫信人用來描述哥哥的詞彙都非常負麵,類似於古板刻薄,對她過分苛責,怪不得沒人喜歡之類的。
寫信人和她的哥哥關係很不好。
妹妹是個接受了先進思想的女性,她擁有一個家世很差的心上人,反對死氣沉沉的貴族階級,渴望著自由與愛情。
而她的哥哥則不然。
他的傳統思想的擁護者,從小背負了繼承家族的任務。
雖然是兄妹,但在寫信人口中,他們簡直像是仇人,從小到大都沒有想法一致過。
時渺把信紙放在桌上,想起了那個年紀雖小,卻威嚴不改的伯爵。
“會不會……這個女主人是現在布萊爾伯爵的妹妹?”她不太確定的輕聲道。
她學著陸子言的樣子開始發散思維,“妹妹有了心上人,但哥哥因為對方身份過低而拒絕了。中間我沒有找到線索,暫時連不上,總之莊園裡著了一場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