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自知能力有限,一手難敵萬人,但隻剩少爺一人時,出其不意的勝算就大很多了。
就在她已經坐著快要睡著時,男音終於從門口響起:“付姑娘怎麼樣了?”
方才的侍女回道:“回少爺,少夫人還昏迷著,沒有醒呢。”
少爺應了一聲,“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早些休息吧,今晚本少爺心情好,前院和後院都不留人伺候了。”
得知能提早休息,侍從們自然都欣喜若狂地退下了。
而少爺這時才緩緩推開婚房的木門,望向依靠在床柱上“昏迷”著的女孩。
“付家阿姐,若有來世,你莫要怪我。”
少爺緩步走過來,低歎一聲,“你與茹清關係那樣好,想必也願意為她換命的吧。”
時渺在心裡狠狠呸了一聲。
好家夥,這什麼強盜邏輯啊!
關係好就得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命換給彆人?
時渺原本以為原身是個地位低微、無人在意的孤兒,可現在聽著這少爺的意思,這姑娘居然是那個病秧子付小姐的姐妹?!
都是付家人,就算有可能有嫡庶之差,也不該命運差彆如此巨大啊。
簡直離譜,時渺還是第一次見到變態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即使心中氣憤,但時渺並沒有著急動手,她在耐心等待。
等少爺逐漸放下警惕,等他來到自己的攻擊範圍內。
前麵侍女的對話中透露出了少爺還是個未進榜的書生,而書生的體力大多有限。
如果她現在用的是自己的身體,能動道具,那對方剛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就會被她的撲克牌一招斃命了。
隻可惜她現在用的是個嬌弱小姐的身體,還沒法使用道具。
男女之間力量懸殊,時渺隻有出其不備才有可能成功。
少爺走過來,想要架住新娘子的胳膊,把她拖到前廳裡去。
在那裡,他已經請人畫好了陣法,吸足一天陽氣的陣法準備就緒。
隻要到了前廳,已經被下藥的付家長女的生命力就會自動被陣法吸收,這樣……他的茹清就能擺脫體弱多病,紅顏薄命的命運了。
他也就可以和茹清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
小少爺正在做著春秋大夢,殊不知他想要陷害的女子早已換了一個芯子。
因為想要拖人,所以他與時渺之間的距離一度非常近。
時渺看準時機突然暴起。
麻繩脫落在地,她趁著小少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一腳橫踢把小少爺踹到床上,翻身跨到對方身上。
然後扯下紅蓋頭,團了兩下後就暴力地塞進對方嘴裡,藏在袖中的小剪刀順勢劃出。
小少爺顯然沒想到明明已經昏迷的付家長姐為什麼會醒過來,更沒想到她居然想要暴起反殺自己。
極度的驚詫讓他的反應慢了幾拍,加上時渺的動作乾脆利落,等他再回過神的時候,少女緊握的剪刀的刀尖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
他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瞪大眼睛,奮力偏頭一躲。
而這樣就使得他喉嚨上的傷口雖大,卻沒能傷及大動脈,不足以致死了。
疼痛讓少爺瘋狂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