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渺正準備記錄,“你說的我明白,那為什麼要稱呼那些人為反叛分子?難道是他們做了什麼不利於聯盟的事嗎?”
商珩卻搖了搖頭,“不,我懷疑所謂的反叛分子其實是普通民眾。”
他沒有賣關子,說完就繼續道:“因為聯盟讓我們抓的,是18到20歲,發色為銀白色的……處|女。”
時渺筆尖一頓,抬起頭,怔愣地看向商珩,“明確說了要處|女?”
“嗯。”商珩低低應了一聲。
時渺:“那為什麼要銀白色的頭發?”
商珩不太確定道:“或許是聯盟覺得這樣的發色代表聖潔?”
時渺:“……”
拜托,在聖經裡,天使是渾身布滿眼睛的怪物,惡魔才是長相漂亮的那個。
畢竟隻有壞蛋才需要用昳麗的外表蠱惑人,就比如她自己。
說什麼銀白色聖潔啊,她也是這個發色,她難道很聖潔嗎?
時渺握筆的指節微微發白,覺得無比諷刺。
商珩輕揉了一把小姑娘的頭發,從她手中抽出筆,“我們會阻止祭典的,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彆生氣。”
他哄人的態度很明顯,可時渺還是不由自主地很生氣。
她直起身體,原本還算愉快的心情因為這個線索,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時渺的語氣充滿嘲諷,“說什麼抓反叛分子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啊,直接說抓祭品不就行了。”
時渺自認是個冷血的人。
但她的共情能力很強。
即使女孩子在幸存計劃中並不占優勢,但時渺從來都沒有看輕她們。
女性是種很美好的存在,她們大多不夠強壯,可同樣用柔弱的身軀撐起了一片天。
但經常被物化的同樣是女性。
時渺看過很多書,其中有一些記載愚昧思想的書裡就經常出現通過祭品祈求神明垂憐的事例。
而被當成祭品慘死的,幾乎全是年輕的女孩。
人們覺得處|女是乾淨純潔的,可如果按照這個邏輯來盤,那豈不是說男性才是肮臟的?
時渺不理解這種把男性女性一起貶低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對方既不是女生,也不是男生嗎?
她認識的男生,明明都很尊重女孩子啊?
即使是囚犯q,說話也隻是輕佻,並不惡俗。不像這些副本裡的人,每個動作和話語都能讓她感到惡心。
青木大學那個副本是這樣,驚叫遊樂園裡的鬼屋也是這樣,現在到了未來副本,依然是這樣。
為什麼科技已經那樣先進,還會有這種愚昧無知的理論呢?
商珩默不作聲地遞過來一杯溫水,“潤一下,嘴巴有點出血。”
時渺自從回家到現在一直在忙,一口水也沒喝上。
她一旦憤怒或者糾結就喜歡咬嘴唇,這麼久沒喝水再一咬,就有些開裂出血。
時渺在商珩麵前一向很聽話,即使心裡生氣,也還是深吸一口氣,順從地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潤了潤乾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