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淺早餐都沒做完,就又開始孕吐,胃裡沒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薄向承皺著眉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將人扶著坐在沙發上。
“以後點外賣,彆做早餐了。”
“不行,懷孕了外麵的食物要少吃些的,自己做飯放心。”
“那請煮飯阿姨。”薄向承沉聲道,“就做早飯,不影響你拍視頻。”
彆搞的好像他在虐待老婆一樣。
薄向承態度有些強硬,“就這麼決定了。”
安淺點了點頭,小臉上也不是像是開心的樣子。
薄向承有時候真心覺得安淺就是個另類,就是個奇葩。
有人照顧伺候多好,這女人真是不會享福。
給了她卡,也不見去買首飾包包衣服。
她要是願意,家裡哪裡輪得到她下廚?
就算一天十八頓飯,都能給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結果她倒好,什麼都想親力親為,自己上。
有了享福的命,卻得了享福的病。
嘖。
注定要忙碌一生,勞碌命。
他之前居然認為她是為了錢給他下藥,這個誤會真的是有夠蠢的。
薄向承去上班後,安淺才想起忘了問他的女性兄弟什麼時候到了。
早上來還是下午來?
有朋友來她作為主人家,得招待啊。
她隻得打了電話過去。
鈴鈴鈴——
“喂,你好。”
是一道女人的聲音,而且有些耳熟,這不是…
下一秒,更熟悉的低沉男音響起,“手機給我。”
薄向承拿過電話,再看到[臨時老婆],挑了挑眉,“什麼事?”
“…我想問你的那位朋友今天幾點過來,我好做飯招待。”
“她今天不來了。”薄向承瞪了一眼辦公室裡的短發女人,付青穿著白色西裝,白色高跟,對他笑了笑,手裡隨手拿著桌上的筆轉動著。
代秘書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付總,您要的咖啡。”
“放桌上吧,謝謝。”
薄向承掛斷了電話。
付青立刻道:“不是故意放她鴿子的,誰知道老爺子又說今天要把這項目談成,我尋思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找你合作啊。”
薄向承將合同看了一遍,就簽了名字。
這是一種信任友好。
令付青嘴角上揚,“不再仔細看看,不怕我坑你啊?”
“你敢?”
“哈哈不敢不敢,今晚喝酒去嗎,自從我回來,我們都沒好好聚聚。”
“不行,我得回去陪安淺。”
付青笑容僵了一瞬,將手裡的筆朝著專心辦公的男人丟了過去,“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還挺顧家?”
薄向承被丟了筆,也不生氣,斂眸低眉繼續看合同,簽字,認真工作。
付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湊近了他幾分,語氣隨意道:“你…現在不排斥女人了?”
散發著陣陣女人味的成熟香水撲麵而來,薄向承整個人往後麵退了退,皺眉,“你什麼時候開始用香水了。”
付青有幾分不自在,摸了摸短頭發,道:“怎麼了?香嗎?這味道你喜歡嗎?”
薄向承一字一句:“不,我覺得有點惡心。”
付青臉黑了,沒好氣道:“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問你話呢,你是不是不排斥女人了?”她伸手拍了拍薄向承的肩膀,眼神輕顫,試探道:“什麼感覺,排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