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姐也是女人,她進你房間你不生氣?”
安淺眨了眨泛酸的眼睛,自嘲的扯了扯唇,不由想到兩月前,她進去打掃衛生,是被怎麼對待的?
哈…
“也是,她是你初中就認識的朋友,我算什麼,我不該和她比。”
薄向承皺了皺眉,“你跟她比乾什麼?至於你說她是女人,可在我眼裡,她不是。”
安淺的情緒很明顯,似乎是在意付青進他房間這事,所以這是吃醋?薄向承抿了抿唇,覺得有點麻煩,這於他而言有點多餘了。
決定和安淺不離婚過一輩子,不就是看中她不管他、不喜歡他、話不多麼?當時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薄向承早就想跟安淺說說“界限”“距離感”,這會兒他覺得是時候提醒一下安淺了。
於是,他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把電視關掉,一臉正色地盯著安淺,緩緩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安淺微微一愣。
薄向承敲了敲桌子,語氣依舊不緊不慢,“你忘了麼?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回憶下,我為什麼決定和你不離婚。”
安淺定定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那張臉那麼英俊,漆黑的眸卻又那麼冰冷無情,理智到讓人心碎,看著看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顫了顫,晃了晃,像搖搖欲墜似要被無情的雨滴壓斷的花枝。
[安淺,我們不離婚了吧。]
[我是說,寶寶生了也不離,或許,你有喜歡的人,非離婚不可?]
[我想過了,和你離了我奶奶又會繼續催我結婚,你很好,你不喜歡我,不管我,就像我們現在這樣過一輩子,我覺得還不錯。]
[我會尊敬你敬愛的長輩,除了給我戴綠帽子,我不乾涉你的自由。]
[跟我在一起,陪伴和浪漫我沒有,但是物質方麵你不用擔心,隨便花,薄家的媳婦,沒有敗家一說。]
[我會尊敬你敬愛的長輩,除了給我戴綠帽子,我不乾涉你的自由。]
很不爭氣的,安淺覺得眼裡有霧氣了。
她沒後台,沒底氣,腰杆挺不直,這段婚姻,本就不是門當戶對,隻是陰差陽錯,倒像是薄向承給她的施舍。
如若不然,她哪有機會接觸到他呢?
大街上碰都碰不到的人。
是啊,她有點得意忘形了。
就像付小姐說的,她就是農村來的,鴛鴦湖的婚房她不配住,說好的要過一輩子還是在分房睡,她的老公每次進主臥洗漱都把門關好,一個女人也可以用兄弟自居大搖大擺在這個三室一廳的房子裡亂走亂看,隨意進出。
她還說不得。
一說,就是她不懂事,她的不對。
逼著她去回憶他們為什麼不離婚。
她為什麼也同意不離婚?
寶寶,是了,是為了能陪在寶寶身邊,她現在又在乾什麼呢?安淺,之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抱歉。”她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悶疼,“抱歉啊,我多管閒事了。”
多管閒事…
薄向承皺了皺眉,還是打算解釋一下,“付青我從來沒有把她當女人看待過,我不會對你不忠,安淺,彆多想。”
“嗯嗯,沒事,是我小題大做了。”
安淺笑著點頭,說完也不看對方,起身回房間了。
關上門,她胡亂抹了一把眼睛。
冷靜下來,安淺。
你是為了寶寶,其他的都是屁!和你有什麼關係?
想是這麼想,可她還是淩晨一點才睡去。
第二天難得起遲了些,揉著眼睛拉開房間,準備去洗手間洗漱,薄向承已經坐在了餐桌上,李阿姨早餐已經做好了,正一盤一盤的往餐桌端。
她一出來,兩人的視線就朝著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