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承劈了足夠安淺燒很久的柴火,他不想看到彆的男人幫她劈柴,說不清什麼原因,就是不爽。
才吃完飯,薄向承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那時他正在洗澡,安淺看了一眼,就朝著張望道:“你把手機拿給他。”
張望不解,“安淺姐,你也可以接啊。”
夫妻之間,接個電話有啥?
“與我無關。”安淺淡淡道,她才不想去接,這太冒昧了,誰知道薄向承會不會不高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管,少做。
張望便拿了手機去浴室門口,“大少爺,你電話響了。”
“讓安淺接。”
張望:?
請問你們夫妻倆是有什麼小病病麼?
接個電話而已,推來推去的。
他隻得拿著手機返回,“安淺姐,大少爺讓你接,他現在不方便。”
安淺看了一眼屏幕上來電提示,竟然是認識的,[陸祁]。
於是她接了過來,按了接聽。
“薄暴暴,你他媽人呢?放我鴿子是吧?”
安淺頓了頓,“陸先生,是我,薄向承在洗澡。”
“是弟妹啊,不好意思,你老公人去哪兒了?公司沒人,老宅沒人,電話不接。”
“……不好意思,他在我老家,你有什麼事嗎?”
“弟妹你老家?你老家在哪?”
安淺說了地址後,電話那頭沉默兩秒,隨即傳來陸祁的大笑聲。
“弟妹你厲害,哈哈哈哈哈哈這狗東西追老婆追到鄉下去了,就這麼離不開你啊哈哈哈!”
本來陸祁今天是有點氣憤的,他和薄向承有生意上的合作,今天就要簽合同,結果收到了薄向承的秘書打來的電話,說合同先推遲,叫他彆急。
他要掙錢還讓他彆急?
這他媽什麼鬼?
此刻知道真相,讓他心情都好了幾分,“沒事了弟妹,在老家好好玩玩,多使喚你老公乾活,女婿回老婆娘家,該做出點事,臟的累的都丟給他!我聽說鄉下會掏牛糞是吧,也叫他。”
陸祁說完,自己又哈哈大笑起來,可謂是喪儘天良。
安淺抽了抽嘴角,什麼掏牛糞,倒也不至於。
薄向承洗完澡出來,還問了一句,“打電話的是誰?有說是什麼事麼?”
安淺想到陸祁說的話,頓了頓,“是陸先生,應該是工作上的事吧,你什麼時候回去?”
薄向承擰眉,“我今天才剛來,就想我走?”
其實安淺有點不懂他。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想不通他來林場的理由,工作好好的,就算是他作為老公的責任,可前提是她在老家出了事。
她現在吃嘛嘛香,好得很。
他不好好工作,來這裡乾嘛?
劈柴?
開什麼玩笑。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來,張望和胡麗去樓上鋪床了,屋裡就夫妻倆。
薄向承在安淺對麵坐了下來。
問他來這裡做什麼……語氣裡也沒半分喜悅,他們好歹是夫妻一場,無論如何這話也不該問吧?
薄向承被這樣問了一句,心裡也有幾分不悅,從來都是他去哪裡,彆人都是受寵若驚,或者千方百計討好他,渴望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