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坐在後座,係好安全帶後,車門突然被拉開,薄向承彎腰坐了進來。
安淺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車開了二十分鐘後,薄向承問她:“暈車嗎?”
安淺搖了搖頭。
窗外倒退的風景也有些看膩了。
她索性閉目養神。
沒想到卻這樣睡著了。
薄向承一路上注意力幾乎都在她身上,車一個轉彎,安淺頭往玻璃偏去,眼看要撞到玻璃,薄向承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上靠。
安淺被打擾,迷糊睜了一下眼,沒搞懂現狀似的,嘟囔了一句,“乾什麼,彆吵。”
隨即眼一閉又睡了過去。
臉靠在薄向承的肩膀上。
“睡吧。”
男人的聲音微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他垂眸看著她素淨的臉上,睫毛卷翹,臉白,沒有塗粉底,有一種剔透的漂亮。
是的,漂亮。
他覺得安淺是漂亮的。
喉嚨不由滾動了下,心臟莫名跳動得有點快。
明明在醫院那時候,她靠在他腿上,他都是心無旁騖,很淡定,還能無聊玩她的睫毛,現在身體都不敢有大動作,做賊心虛似的,安淺會聽到他的心跳聲嗎?
薄向承難得有幾分緊張。
安淺醒來發現自己正靠在薄向承肩膀上,愣了下,一下子坐直身體。
“抱歉,我睡了多久?”
“兩小時,安淺,不用跟我道歉。”
她是他老婆,靠著他睡了一會兒而已,有什麼好道歉的?
薄向承蹙眉想了想,安淺跟他很生分。
十一點了,安淺有點餓。
“胡麗姐,這兒也是個縣城吧,停一下,我想吃點東西。”
胡麗聞言,應了一聲好。
車緩緩停在了路邊,街道兩邊都有賣吃的,火鍋、米線、炒飯、蓋澆飯、炒菜之類的。
安淺下了車,看了一眼跟著下車的高大男人,看他沉默冷峻的臉,道:“你不用來,就在車裡吧,路邊館子,我記得你吃不慣。”
她可沒忘記,他之前嫌棄那家早餐店臟,灰多,連店門都沒進就走了。
那時候還有點傷心於他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現在她想通了,也沒什麼,兩人生長環境、生活習慣不同,注定不能融入到一塊兒,誰先融入就是誰將就、妥協於對方,人生還長,沒必要去糾結這些。
說完,她轉身就挽著胡麗的手,進了一家賣過橋米線的小店。
薄向承沒想到安淺就那麼走了,和胡麗有說有笑,當他不存在似的。
他的確不會吃這種路邊小館子,安淺也沒說錯,但他想和安淺呆在一塊兒,在原地吹了三秒冷風,他抿緊唇大步走了進去,一言不發坐在了安淺對麵。
“你……”安淺詫異地看著他,“你進來做什麼?”
店主阿姨走了過來,“小夥子,吃什麼口味的?”
薄向承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對麵的安淺,“跟我老婆一樣。”
阿姨聽完,看著安淺邊上的胡麗,“你吃的是清湯對吧?”
胡麗正在喝水,猛地嗆咳了一聲。
薄向承臉頓時黑了。
他冷著臉,伸出手握住安淺的手,轉眸看向阿姨,一字一句道:“她,我老婆,懂?”
阿姨鬨了個笑話,忙笑著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我,這姑娘嬌嬌小小的,這位個高,以為是你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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