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夫妻倆回房休息,薄向承邁著大長腿不緊不慢地跟在安淺後麵,黑眸深沉,意味深長,安淺心裡七上八下,還沒忘記奶奶的話,薄向承不會真要陪著她去浴室吧?
不會吧?他隻是應付奶奶的吧?
安淺心裡緊張,隻管邁著步子走,於是,薄向承停在自己房間門口,看著安淺腳步不停,挑了挑眉,“安淺。”
“嗯。”
安淺應了一聲,沒回頭,繼續走。
停在了走廊倒數第三間房間門口。
薄向承皺了皺眉,他原以為安淺是走錯了,現在開始懷疑安淺不會是在老宅還想跟他分房睡吧?
到了老宅還分什麼房?
薄向承抿了抿唇,抬腿跟了上去。
安淺推開房間們,房間裡的燈應聲而開,照亮了房間裡的陌生家具擺設,安淺愣了愣,“好像走錯房間了。”
薄向承:……
想多了。
這是真走錯了。
安淺想了想,突然道:“要不我就睡這裡,你睡你那房間。”
反正薄向承也不想跟她睡一張床。
她沒看到的是,話音一落,身旁高大的男人那張臉瞬間黑了。
走錯了就將錯就錯了?
“你覺得,奶奶要是知道我和你分房睡會怎樣?”
安淺頓了頓,“我快點進去,奶奶應該不會發現。而且我睡相不好,你……”
“問題不大,沒必要。”薄向承繃著臉,抿著唇,一把拉上了門,攬著安淺的肩膀往自己房間走。
分什麼房。
難道分一輩子不成?
這是哪門子夫妻?沒喜歡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喜歡了,薄向承隻想把所有夫妻做的事都安排上。
安淺被攬著肩膀腳都沒挨幾下地,人就已經站在了薄向承的那間房間裡,薄向承砰的一聲關上門,還按了反鎖。
安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老宅裡,有必要反鎖嗎?
她抿了抿唇,道:“那先說好,知道我睡相不好你還要堅持,那明天不許擺臉子。”
“不會,以後都不會了。”
夫妻相處,很多小習慣都要磨合適應,他想和安淺好好在一起。
安淺又想到奶奶說的話,咬了咬唇,“奶奶說的話,我知道你隻是應付她,我…”
“誰跟你說我隻是應付她?”薄向承淡淡瞥了她一眼,看她不自在的模樣,他沒來由生起了想要逗弄的心。
“我覺得奶奶說得很有道理,我在邊上陪你,以防萬一。”
安淺瞪大眼睛,唇瓣抖了抖,有些慌張起來,“不是,我洗個澡能有什麼事?不需要你陪。對,不需要你陪!”安淺聲音都大了幾分。
開什麼玩笑?
她和薄向承雖然有過夫妻之實,但除此之外,兩人後麵幾個月的相處都像是室友似的各自一個房間,好幾個月了,同睡一間床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她喜歡薄向承那會兒,最誇張的舉動不過是在電影院偷親一回,就這還是親的臉。
對他的身體更是沒有過多餘的想法。
現在直接脫光洗澡,他一個大男人在邊上看,算什麼事?想想安淺的臉就不受控製地燒紅了。
奶奶也是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虧她想得出來這事。
他們雖然是夫妻。
寶寶也快五個月了。
但是身體接觸少得可憐,安淺本能的有些抗拒。
“再說了。”安淺呼出兩口氣,杏眼一瞪,“你就那麼看著我,你好意思嗎?”
他們又不是普通情侶再到結婚的關係。
說白了,兩人彆的不說,一談這方麵都是一片空白。
薄向承一頓,身側的手握成了拳,舌尖不自覺地抵了抵腮幫子,“我看我老婆,有什麼不好意思?”
“你…”安淺啞口無言。
薄向承看著安淺,就跟看新媳婦兒害羞似的,也是,他們本就是新婚夫妻,不對,連婚都沒結,總之不怪安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