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
一大一小都是小祖宗。
薄向承歎了口氣,驅動車子,“想吃什麼?”
“烤肉串。”
薄向承一頓,“嗯?”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安淺卻很認真:“開吧,在人民醫院旁邊,有一家下午五點營業到晚上十一點的燒烤店,很好吃。”
吃了正好去看奶奶。
薄向承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安淺突然轉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你…”
薄向承心口一緊,立刻開口,“我沒意見,你想吃就吃。”
“喔。”
安淺這才滿意地坐正身體。
她知道懷孕了應該少吃點燒烤或者最好不吃,但她已經很控製了,她不想聽任何“不行”“不可以”這種話。
懷孕了,自己比誰都清楚,不是麼?
可一旦有人提,她覺得就會小脾氣上來,還會委屈。
安淺也是懷孕了才知道,原來她可以這麼愛哭,感覺情緒一激動最先受不了的就是眼淚。
最討厭彆人對著她分析的頭頭是道,指指點點,話沒錯,但她就是不想聽。
而一旦被順從,認同,就會開心。
薄向承莫名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他在那瞬間,又想到了淩晨提著炸雞回家的恐懼,紅綠燈時,他轉眸看了看安淺的表情,還好,唇角上揚在那兒樂。
安淺道:“那兒也有消費高的餐廳的,你不用陪著我吃,待會下車你去吃了再過來吧,我們各吃各的。”
薄向承果斷拒絕,“不用。”
這算什麼?
他們待一塊的時間本就不多,吃個飯還分開吃。
那家烤肉串的大叔據說開了很多年,豬肉串、羊肉串、牛肉串,還有小米粥、各種炒飯。
店不是很大,但收拾的很乾淨。
夫妻倆走了進去,五十來歲的老板大叔看到安淺就是嘿的一聲,“小姑娘,好久莫來了啊,”
“叔叔,好久不見。”
她奶奶剛生病那會兒,她經常在。來這家喝小米粥,很便宜,三塊錢一大碗。
大叔看著她欲言又止。
安淺卻笑了,“我奶奶已經做完了心臟移植手術,病好啦。”
“哎呀呀,好哇!小姑娘,你牛。”他朝著安淺豎了個大拇指,隨即看向薄向承,“這位是……”
安淺笑容頓了頓,才道:“我結婚了,這是我老公。”
薄向承唇角上揚,對著大叔頷首低眉,“你好。”
夫妻倆找了個位置坐下。
安淺道:“這叔叔人很好的,會把稀飯專門給我留一份,好多次不收錢,他們自己炒的菜我也吃過幾次,這次來,得把以前受到的好意還了,轉個八百八十八,圖吉利。”
薄向承靜靜地聽她說,看著她的目光溫柔繾綣,道:“乖阿淺是個懂事善良的孩子。”
這樣直白的誇獎,讓安淺不自在地低眸喝了口水。
她真的,好佩服薄向承這種誇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