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承說完,安淺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不經意間偷偷看了他一眼。
她理直氣壯的說謊了。
什麼時候自己也有這本事了?
在這時候,她就很羨慕那些自然而然相愛在一起的人。
她總是對他難以啟齒。
她也是人,自然會有欲望。
剛開始在一起的那時候,他們夫妻感情不和,她一天事情多,孕吐嚴重,確實沒有多餘的心思。
現在,她身體吃嘛嘛香,他們夫妻感情也算和睦,一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便悄悄爬了出來。
對丈夫有想法,再正常不過,害羞歸害羞,不該覺得羞恥。
可讓她主動撲倒他…
那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那實在是過於…過於超出她的範圍了。
反正這些事,隨其自然吧。
安淺默默地想著,慢慢來叭。
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安淺嚇了一跳,一下子回神,跟做賊心虛似的,忙拿過手機按了接聽。
屏幕裡,薄奶奶慈愛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安淺才注意到這是視頻電話,她跟猴屁股一樣通紅的臉被老人看在了眼裡,眼神躲閃,小年輕人的羞澀,老夫人眯了眯眼睛,依舊照常聊天,話鋒一轉,道:“把手機給向承,我想跟他說幾句。”
安淺眼疾手快地把薄向承的衣服拉了下來,仿佛無事發生,同時把鏡頭移了過去。
薄向承臉色有些難看,耳根還有沒退下去的紅。
晚上。
薄老夫人又來了病房。
安淺在浴室洗澡。
老夫人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一眼,才拉著臉道:“有些話我這個老人也不該多說,但是你也不是毛頭小子,年紀也大了,有些事情該怎麼做不用我說吧?”
薄向承皺了皺眉:“想說什麼直接說。”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淺淺現在五個多月了,你彆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她要有事,活剝了你。”
薄向承頓了頓,聽懂了。
不耐煩道:“我知道。”
這種事還用提醒他麼?
不然他何至於憋的如此痛苦。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腿瘸了,腦袋破了,還消停不了是不是?”老夫人語氣嚴肅:“淺淺是個乖孩子,隻有你欺負她的份。”
薄向承蹙眉:“你在說什麼?”
老夫人眼光一利:“我說什麼?兔崽子!又在裝是不是?雖然淺淺現在這個月份可以,但你應該知道得收斂。”
薄向承沉默了。
隨後他火都來了。
“高英女士,我不管你又在哪裡聽說了什麼,你隻需要知道,我比你想象中更在乎安淺。”
他們夫妻倆就隻有意外的那一次,便再無過火的舉動,偶爾過了頭的時候,安淺的衣服都還在。
他不敢賭。
老夫人看他語氣認真,似乎真要動怒,他了解孫子,知道這幅模樣的他沒有說謊。
“不可多貪。”
薄向承扯了扯唇,冷笑。
貪?
老夫人看了看他的表情,“怎麼,還說不得了?不該說你了?”
薄向承又一次在耳聾的邊緣徘徊,不想搭理了。
安淺洗完澡出來後,送奶奶到了走廊。
同樣又被上了一課。
“奶奶知道你乖,那個臭小子你治不了,如果他過了火,你來找奶奶。”
安淺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