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一個人睡了。
好久沒有一個人在這房間睡了。
他有些不習慣。
躺在床中央,第一次覺得這床多少有點大了。
平時睡前都要給她按摩的。
現在是不是腰又開始酸了?
突然,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拿過床頭櫃裡的妊娠油,下了樓。
安淺還沒睡,手機短信響了一聲。
薄暴暴:[睡了?]
安淺回複:[沒有。]
薄向承站在安奶奶的房門口,打字,“我在門口。”
安淺一愣,拿著手機去拉開了門。
薄向承穿著休閒舒適的黑色睡衣,單手插兜,見她開了門,低眸看她,注意到她眼角又泛了紅,心不由被扯動了一下,心疼道:“哭了?”
安淺搖了搖頭,“沒事。”
薄向承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彆怕。”
“你的妊娠油,彆忘塗了,第二天又躲著碎碎念。”
安淺接過,“我才不會碎碎念。”
薄向承柔聲道:“嗯,是我碎碎念。”
安淺使勁踮起腳尖,親了親男人的薄唇,“早點睡吧,晚安。”
隨即關上了門。
薄向承站在門口,勾起唇角,骨節分明的手指觸碰上自己的唇,那是安淺吻過的地方,過分柔軟。
跟她人一樣。
說起來,今天事情發生的太快太多,這還是他們的第一個吻。
安淺現在心情起伏太大,過兩天再親回來吧。
一個吻,就像杯水車薪,遠遠不夠。
貪念一起,便難收回。
就像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喝了兩杯冰水,他才回到了床上。
然後,他失眠了。
安淺就在樓下的房間裡,他卻想她想得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薄向承才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夢。
迷霧重重,有個女人在背對著他笑,嘴裡還在喊著什麼,夢裡的他皺著眉走了過去。
直到走近了,才聽清了女人口中的話。
“承兒,你又要去哪裡?”
薄向承瞳孔微縮,身體一僵。
女人背對著他,看著前方,好像那裡有個九歲的男孩,她繼續道:“不要闖禍,老夫人生氣了又該打你,回來!”
就像是叮囑自己孩子的母親一樣,每個字都透露著關心。
女人突然轉過身子,笑容溫和地看著薄向承,“你回來了?你最聽我的話了對不對?來,看看我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薄向承急促地喘了口氣,整個人瞬間醒了過來,滿頭大汗,黑眸睜大,看著漆黑的房間,呼吸急促。
首先,是心裡蔓延開來的痛苦,有些強行忘掉的回憶撕扯著他的心臟,很痛。
然後,是劇烈的惡心感。
他翻身下床,腳步虛浮狼狽,大步去了洗手間,臉色發白,吐了。
——晚安
給有些寶寶提醒:暴暴被從七歲照顧他到十四歲的保姆……他當做母親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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