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暴暴這一吐奶,把安淺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不是拍奶嗝了嗎?”
剛出生的寶寶喝完奶都要拍奶嗝,這還是小暴暴第一次吐奶,吐完就嗷嗷哭了起來,月嫂眼疾手快抱了過去,用柔軟的小手帕擦拭。
安淺輕輕擰著眉,有點擔憂,她掀開被子下床,薄向承見狀,眉頭一皺,走過來扶著她。
安淺顧不上寶寶身上的酸奶味,從月嫂懷裡把小暴暴抱了過來,溫柔哄道:“哦哦不哭了不哭了,是爸爸錯了,是爸爸沒用對不對,媽媽抱,不哭了啊。”
一旁的薄向承:?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從安淺口中聽到沒用二字,是有點紮心。
他沒有接觸過孩子,更彆說這麼小的,在照顧孩子這一塊兒,他的確不擅長,這讓他想起之前去安淺老家,不會做飯不會燒火,什麼都不會乾的那種無力感,蠢樣。
兒子在他懷裡吐個奶,他就沒用了,那以後再接二連三發生點什麼,他在安淺心中怕不是變成廢物一樣的存在。
還有那天她口中說出來的離婚…
薄向承微皺了下眉,危機感襲來,他該解決。首先得做好當下的事,安淺現在最寶貝的就是兒子,看來,他首先得把小家夥學著照顧好了。
他眯著漆黑的長眸,看著已經在安淺懷裡不哭不鬨的小家夥,輕嗤一聲,那麼小一點兒,他還搞不定?
他最擅長的就是發現問題後,解決問題。
小暴暴不哭了之後,安淺聽著月嫂的指導,親自給小暴暴包上小被子,小暴暴任由她動作,也不哭,就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著她。
安淺看得心都化了。
兒子真的隻有大眼睛像她,圓溜溜的。
“哎呀真棒,寶寶最乖了對不對?”
“看我呀,看著媽媽呀。”
小暴暴嘴張了張,濕漉漉的眼睫毛眨了眨,眼尾帶著淚意,一看就知道是剛哭過的,小模樣好不可憐。
“我們寶寶受委屈了哦,爸爸抱你都不會,難受了吧?媽媽抱,媽媽抱著不難受吧?”
安淺抱著小暴暴走了幾步,溫柔地輕聲細語著,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小暴暴大名也定了,叫薄銜。銜字用作人名意指有才華、傑出的才能、優異的成就之義,是薄向承起的名字。
他到底是希望兒子以後能擔起責任,是當繼承人培養的。
當然,誰也不知道以後他會長成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兒子長大後是個沒用的東西,那就讓家族裡有能力的人繼承吧。
就看他有沒有野心吧,是想當個花花公子哥遊手好閒,還是想站在權勢高處,把各種欲望拿捏在手裡。
安淺也沒意見。
又喂了一次奶後,小暴暴睡著了。
安淺看著兒子熟睡的小臉,有些擔憂,“醫生說明天要采足底血呢。他還這麼小。”
寶寶出生後的七十二小時至二十天內進行采集寶寶足跟的兩到三滴血,足底采血是一種進行遺傳代謝性疾病的篩選方式,是檢查寶寶是否患上苯丙酮尿症和先天性甲狀腺功能減低症的一種檢查項目。
雖然隻要兩三滴血,但安淺想想還是心疼。
薄向承伸出手撩了下她額前的碎發,輕聲道:“沒事,他現在什麼都不懂。”
“但會疼啊。”
當了媽媽後,真的不想讓孩子疼一下。
安淺突然頓了頓,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