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產三天,足底血采完,下午,一家人浩浩蕩蕩去了寶斯閣月子會所。
經典歐式風格建築,五層洋房,往窗外看,草坪、花園、噴泉一目了然。
牆上貼著許多合影照,安淺隨意看了一眼,有兩個是她在電視裡眼熟的明星,明顯都曾在這裡住過,這裡很安靜,聽說最多隻接待十位寶媽。
房間裡寬敞明亮,豪華,臥室客廳、還有小嬰兒房。
謝家的阿姨、包括醫院裡麵的五位月嫂,也都來了。
安淺和孩子就是重點保護對象。
可哪怕是吃得最好,有好多專業的人伺候著,有些疼痛還是得自己承受,比如肌肉酸痛、子宮疼痛、乳房疼痛、腰痛,並不是生完就萬事大吉,卸貨就完事兒了。
上廁所的時候,她都是皺眉忍著。
讓她開心的是她沒有長妊娠紋,也不知道是不是薄向承給她買的妊娠油好用,月嫂卻笑著告訴她,跟體質和皮膚彈性有關,懷孕的時候控製下體重更好。有的人塗了還是照樣長,但塗了總比沒塗好一些。
她的肚子卻有了肉肉,一捏就一團肉,安淺想,後麵她得鍛煉起來。
還有她的頭發掉得有點多,這讓她有些焦慮,“這樣掉,後麵會不會成光頭了?”
薄向承給她梳頭,默默把手裡掉的頭發藏在了口袋裡。
長輩們也沒有生了寶寶就忘了她,都一樣的疼愛關心著,特彆是安奶奶,總是陪在她的身邊,跟她聊天講小時候的事,她保護了安淺的童年,是安淺童年時的那道光。
安淺除了在生寶寶的那天喊過痛。
後麵都沒喊過了,因為隻要她有任何舉動,負責任的月嫂都會紛紛圍上來,薄向承也會丟掉手裡的工作過來。
他很忙。
堆積的工作那麼多,她現在身體上的不舒服任何人都不能替代,隻有自己扛過去了。
有月嫂帶孩子,她睡覺的時間充足,可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側躺平躺都不得勁兒,都難受。怪不得有人說,坐月子是最難受的一個月。
她這都已經有好多人關愛照顧了,難以想象那些普通人家的女人坐月子,婆婆管得多的,老公沒那麼體貼的,都是痛上加痛。
安奶奶慈愛溫柔的話語,讓她偷偷淚濕了幾次眼眶,不怪人說生孩子,是女人最遭罪的時候。
這時候要是有人不體諒,誰都得破防。
薄奶奶雖說最愛寶貝曾孫,但她也沒有插手管安淺必須要怎麼做,不該這麼做,就應該這樣做。
她隻是每天笑嗬嗬地來看小孩。
薄爸爸薄媽媽也從英國回來了,婆婆送了她一份禮物,價值上億的鑽石項鏈,還有轟動一時的[眼淚之星]藍鑽耳環,價值兩億。
“這是向承外婆給我的,現在送給你。隻有生過孩子才知道其中的不易,辛苦了,淺淺。”
薄媽媽溫柔地笑了笑,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在邊上認真工作的薄向承,可惜兒子從頭到尾沒抬頭看她一眼。
她有些失落,又抱了會兒小暴暴,才離開,明天再來。
早就已經彌補不了了,兒子現在已經撐起一片天,是家族的引領者,他早就不是那個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小孩。
婆婆走後,安淺收到了她發來的一條消息。
“在孩子最需要你的時候,彆放開他的手。”
安淺看完很是感慨,歎了口氣,抬眸看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他認真工作著,略微皺眉,卻帥得一塌糊塗。
安淺拿起手機,拍了照。
[哢嚓]一聲,伴隨著閃光燈。
安淺:…………
薄向承眸光一利,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