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回來後,就想一刻不離兒子。
薄向承在老婆的催促下,去了付家。
付青在得知薄向承來了以後,杯子都差點沒拿穩。
“快!快請他進來,算了,我親自去。”
傭人有些驚訝。
她們很少看到大小姐有這麼放低姿態的一麵。
在看到那個高大寬闊,麵容冷漠英俊的男人時,她們明白了,原來是薄家的那位——
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有傳聞他們鬨僵了。
“好久不見,過得好嗎?”
“嗯。”
薄向承抿了抿唇,開門見山道:“關於薄銜的事,你想要什麼?”
付青愣了下,有些無力的扯了扯唇:“我能要什麼?那是你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放任不管。”
薄向承默了默,道:“謝了。”
“不用不用。”
“我走了。”薄向承也覺得沒什麼多呆的必要,他本身也不是話多抒情的人,以後如果付青有需要,自然會找他幫忙。
如果不是安淺讓他上門道謝,他是打算在電話裡就解決。
“就走了?”
付青愣了下。
她握緊了手,看著薄向承轉身離開的背影,出聲道:“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安淺的確是猜對了。
“去花園說吧。”
“不去。”薄向承想也不想道。
“為什麼?”付青有一瞬間懵。
薄向承簡短道:“避嫌。”
……
於是,付家大門口邊上。
一男一女站著,男人站得遠遠的,生怕被誤會似的。
付青抿了抿唇,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兒。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從沒想過我們會到了這一步。可能這就是天意吧。人永遠都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薄向承:“?”
他皺眉,怪異的看了一眼付青:“這就是你要說的話?我覺得有點惡心。”
付青早已習慣他的毒舌。
深吸一口氣,倒沒有多生氣。
她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看著他繃緊的下顎線,一副不想多呆的模樣,苦澀的扯了扯唇,“你用了三年才知道我是女生。現在我想跟你說,我用了十幾年才告訴你——”
她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道:“我喜歡你。”
薄向承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聾了。
他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一眼付青。
“你不信是吧?也是,我的錯,我是女人你不信,我喜歡你很多年,你也不會信。”
付青自嘲地扯了扯唇,眼眶發紅。
薄向承皺眉,覺得眼前的一切有點不真實。在看到付青一副吃屎的痛苦表情後,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蹙眉:“你有病吧?你喜歡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