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獨自坐在遠遠的一邊的陸祁,隻有薄向承進包廂時,他說了句祝福的話後,就沉默下來,他拿著酒杯,裡麵裝著猩紅的液體,他眼神深深沉沉的,時不時喝一口酒,不知道在想什麼。
孟恒忙倒了一杯酒,遞給謝言:“喝吧,謝言,我想看看你跳街舞的樣子,好多年不見了,該你表演的時候了,把謝哥請出來吧。”
謝言最後一次喝醉酒就是大學的時候了,喝醉的頻繁的時候是在高中,他一喝醉跳街舞,孟恒們就叫他謝哥。
雖然摔得慘,跳得菜,看著也搞笑,但那逗比中又帶了一絲酷勁兒值得喊一聲哥。
謝言目露堅定:“不喝醉,我待會負責送你們回去。”
顧寧妄是最後一個到的。
他隻和薄向承熟一些,對其他幾位隻是點頭之交,算認識,但不熟。
聽到這裡,便笑著開了口:“我墊後,你們喝吧。”
“都彆說了!今天大家不醉不歸!誰也跑不了!都給我使勁喝!!”
孟恒開始倒酒!
他似乎也很想大醉一場,心裡裝了什麼事一樣,這麼多年的朋友,一眼就看得出來。
“他怎麼了?”
謝言道:“好像脫單了,又找了個小明星。但他怎麼不像是開心的樣子?”
孟恒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遞給薄向承。
一臉嚴肅,粗聲粗氣道:“暴暴!!”
像是人欠他錢似的,這聲喊得人猝不及防,把送酒進來的服務生嚇得抖了抖。
薄向承靠在沙發上,狹長的眸子沒有什麼情緒,隻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的兄弟!!你一定要幸福!!!!”
孟恒說完,一個仰頭把杯中酒喝完。
“操,這是哪家的傻逼?”陸祁也終於被吸引了注意力,轉眸看了過來。
顧寧妄笑點有點低,此刻已經笑了起來。
薄向承看了看孟恒的蠢樣,倒是給了麵子,他今天心情好,勾了勾唇,也仰頭把那杯酒喝完了。
“和嫂子一路走來不容易吧?以前最擔心的是你,現在最省心的是你。”
孟恒說著,扯了扯唇,笑了笑,又倒了一杯酒。
薄向承握緊了酒杯,想到和安淺一路經曆過的事情,嗯了一聲。
他拿孟恒手裡的酒瓶,給他倒酒,
“你呢?有想過以後嗎?”
孟恒又一口氣把薄向承倒的酒喝完了,在搖晃閃爍的燈光下,他直直長長的眼睫毛抖了抖,隨即粲然一笑:“我就這樣啊,我還能怎樣?我身邊隻能有女友,不能有老婆。她們當女友跟著我不難過,當我老婆可是會難過的。”
薄向承皺了皺眉:“你不是你父親,你是你。”
“基因的事,誰說得準?他娶我大哥的媽媽也說過此生最愛她,娶我媽也說過這句話,最後呢?我從小到大看到他身邊出現過多少女人?”
他難得有些正經,目露嘲弄著,平時的傻氣都少了幾分:“啊,真是沒辦法啊,誰讓我身體裡留著他的血呢。”
作為孟恒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們都知道他一直隻找女友不願意結婚,一直隻想談錢而不談感情的戀愛的原因。
他怕他最後會變成他父親那樣的男人。
他害怕有一天,他會讓她的老婆變成他媽媽那樣的女人。
看到了最愛的媽媽受的苦,再讓彆的女人受那種罪,他就覺得是在對不起媽媽。
兄弟們也沒勸過他什麼,因為以前他們自己都對婚姻沒什麼期待,大家在對另一半的事上集體擺爛。
後麵單身小隊解散了。
謝言、薄向承都遇到了那個人。
薄向承嘗到了幸福的滋味兒,所以此刻也難得多嘴了一句,想讓孟恒試著接受。
“你是你自己。和是誰的兒子無關。”
孟恒平時像很傻的一個人,此刻卻像是看透很多一樣,或許和他今天本來就情緒不好有關吧,他無力扯了扯唇,看向了薄向承:“怎麼無關?你看看你,當初我就猜到了你會很愛很愛嫂子,你爸爸不是最好的例子和榜樣嗎?”
這話一出。
其他幾人都覺得孟恒還沒喝幾杯呢,就開始喝大酒說胡話作死了。
在薄向承的雷點蹦躂。
令人意外的是,薄向承並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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