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承陪著小暴暴玩了很久,知道小團子揉著眼睛,打著小哈欠,睡著之後,他才離開。
他離開了一個小時。
等他回到了房間,大床上本該睡睡的身影不見了,洗手間、浴室、換衣間裡都沒人,薄向承當即皺了皺眉,安淺呢?
他摸到手機,準備打電話,就看到隔著玻璃門外的陽台,安淺穿著白色睡裙,微微彎腰,她一隻胳膊肘靠在圍欄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外麵。
薄向承鬆了一口氣,拿了件風衣外套,抬腿走了過去。
“睡不著?”他低聲開口,把外套披在安淺身上,摟住了她。
安淺順勢歪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如果她更高,那會是靠在肩膀上的。
從陽台看去,樓下是建築物,椰樹,躺椅,再外麵就是大海了。
遠處的海麵是黑色的,離岸邊近一些的海水則是被燈光照射著,海浪似乎不會停歇一般拍打著沙灘,此刻夜已深,很安靜,沒有人。
安淺:“小暴暴睡了?”
薄向承一頓。
隨即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安淺沒說話,隻輕輕笑了笑。
薄向承知道她笑什麼。
他抿了抿唇,有些幼稚地捏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下去咬了一口那柔軟的唇瓣,低聲道:“很好笑?”
“哈哈就是很好笑啊。”
“哦。”薄向承的手一下子滑在她的腰肢上,動了動,安淺就笑得四處躲閃,花枝亂顫了。
“大暴暴!!你這個幼稚鬼!”
“哈哈哈哈你夠了,哈哈我不玩了!”
安淺眼淚都笑出來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薄向承盯著她。
安淺擦了擦眼淚,看他嚴肅正經、認真的表情,心裡暖了幾分,這人總是很在意她的情緒。
她輕聲道:“在想你。”
“醒來沒看到你,就想等你回來。”
可能是被薄向承的直白傳染了,她現在這些話也說得很自然了。
薄向承聽樂了。
“我知道薄銜那黏人包像誰了。”
這話,安淺就不樂意聽了:“哼,兒子像誰你心裡沒數嗎?”
“是誰巴不得他上班都把我帶去辦公室啊?”
“是誰說希望我變小揣兜裡走哪帶哪啊?”
“是誰和自己的親兒子吃醋啊?是誰我不說。”
薄向承:“………”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明爭暗鬥”中,去了很多地方,蜜月結束,一家三口趕在過年前回了江城。
那是安淺夫妻的第二個年。
是小暴暴的第一個年。
他們回了薄家老宅,和薄老夫人一起過的,安淺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其餘都是廚師,各種天南地北的菜擺滿了大桌,薄家許多小輩也湊了個熱鬨。
吃完飯,就是分發紅包,安淺得到了薄奶奶的首飾盒+紅包…哦不對,是紅磚。
小暴暴穿著一身紅色的毛茸茸套裝,像個年畫娃娃一樣,可愛又喜慶。
他顯然成了團寵,收到了許許多多的新年禮物。
當巨大的煙花飛向黑暗的天空,在天空中綻放出絢爛的煙火。
安淺一家三口在陽台上,她拉著小暴暴的手搖了搖:“新年快樂,小暴暴。”她給兒子準備了一套房子當新年禮物。
“老公,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老婆。”薄向承低頭吻了吻老婆,遞上了新年禮物。
車鑰匙。
安淺看到愣了下,她之前說過自己想開車,要考駕照的話,沒想到他記在了心裡,最開始這人還不讚同他開車,在他看來,危險,司機又不是沒有。
這人慢慢在改變了。
“喜歡的都去嘗試,在我這裡,沒有已婚了就不能做的事。過年後,想做什麼工作我都支持你。無論是開餐廳、時裝還是和你朋友賣手抓餅。”
他說著,扯了扯唇:“抱歉,以前我的私心是希望你不必出去受苦受累,每天開開心心就好。”
“但如果工作才會讓你開心,那就去做吧,放心大膽的做吧,有什麼不懂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