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管家房。
安淺再一次體會到這個家真的很大很大很大!!
空氣好,風景好,到處都是她沒看到過的建築風格,還有人行道,兩邊種著漂亮的花草樹木。
五個穿著同樣的淺藍色衣服的女人從傭人房裡走了出來。
她們好奇地盯著小姑娘的背影。
“那是誰?不像是薄家的親戚。”
“安管家的女兒嗎?前陣子他不是跟老夫人說過,要帶女兒來玩幾天?”
“哎喲,可彆碰上大少爺了,聽說大少爺又開始不去學校了,天天和人開車比賽呢,唉!造孽啊!一年了,他還沒走出來。”
“走出來?我聽說厭惡女人的程度越來越嚴重了!我們這活兒還能乾多久都不一定,誰讓我們也是女人呢,現在他已經不讓人伺候了,這是不相信人了……”
安淺沒聽到後麵的議論。
她按照剛才在車上的匆匆一瞥,找了很久,才找到了那片玫瑰園。
遠遠的,玫瑰花的香味就鑽入鼻息。
紅玫瑰,白玫瑰,粉玫瑰,粉紅玫瑰……十歲的安淺看花了眼。
她穿梭在玫瑰花中,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來。
進了玫瑰園的中間時,她覺得她自己身上都滿是玫瑰花味了。
“哇!以後我也要種很多很多玫瑰花!讓奶奶也看看!”
話音剛落。
一道微冷的少年嗓音響了起來。
“出去。”
小安淺愣了,透過玫瑰花叢的縫隙,那裡好像躺著一個人。
父親說過,不要得罪這個家的人在雖然她不認識他是誰,但還是乖乖聽話彆惹事吧。
她喔了一聲。
乖乖轉身走了。
但是,她迷路了。
當她轉了半天,又一次轉回來,這次,直接到了那少年麵前去了。
那少年穿著白襯衣,黑色褲子,戴著耳麥,閉著眼睛,麵容白皙如雪,五官淩厲立體,安淺從沒有見過那麼白的男生,他躺在草坪裡像是去了另外個世界。
安淺準備馬上走的。
但是…
“哥哥,你的膝蓋在流血。”
那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盯著她,眼神凶悍,眉目間戾氣橫生,小安淺在那瞬間腿抖了抖,她仿佛看到了一隻被打擾醒過來的猛獸。
十五歲的薄向承皺了皺眉,摘下耳麥,坐了起來,“你是誰?沒見過你。”
他看了看安淺的穿著打扮、瘦小身材。
毫不掩飾的扯了扯唇,極其惡劣道:“哪兒來的土包子。”
安淺雖然小,但是也聽懂得話的好壞。
她抿了抿唇,小聲反擊:“我不是土包子。”
老宅裡似乎沒有出現過這種小土包子。
薄向承皺了皺眉頭,忽然想到了安管家前兩天還跟他說過,要帶女兒來老宅呆兩天,保證不會打擾他。
嘖,就是她吧?
正在這時,傳來了一道道聲音。
“大少爺!”
“大少爺!老夫人有事找您呢。”
“我看到他來了這邊,好像受傷了,哎!老夫人很擔心啊。”
“大少爺,聽到了就出來吧!”
安淺頓了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他,心想,原來這位就是大少爺。
“蹲下,不準出聲。”少年冷聲吩咐。
習慣性的命令。
安淺慢慢蹲下身,小聲道:“可是你受傷了。”
薄向承輕蔑的扯了扯唇:“這算什麼傷。”
“可是,你不痛嗎?”安淺歪了歪頭,滿臉疑惑:“我奶奶說,流血了就很嚴重,要立刻止血的。”
薄向承盯著她,她有奶奶?是了,從不知道安管家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他每天在老宅裡和妻子恩愛極了,再看看這個小土包子,很容易猜到了是什麼原因。
安淺在旁邊扯了幾根草葉,找了個石塊砸碎。
“這個是止血的藥,敷在傷口上,血很快就不會流了,很神奇吧?”
薄向承一臉無所謂。
戴上了耳麥。
薄唇輕啟:“你可以走了。”
“等等嘛,你的傷不止血,就會一直好不了,就會一直痛的。”
“所以?和你有什麼關係?”少年明顯不悅了,他唇角抿著:“你現在打擾到我了,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