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家的小朋友高一級,圍著秦獨就開始喊:“傻子,傻子,這裡有個大傻子。”
還邊做鬼臉:“略略略,傻子,傻子,大傻子。略略~”
秦獨握緊了小拳頭。
他想到薄銜的妹妹也朝著他做過小鬼臉,但他沒有一點生氣的感覺,此刻,他氣得臉都紅了。
“略略略……大傻子,哈哈……喂,啊啊你乾什麼!薄銜,我又沒有罵你!”
小暴暴長得比同齡人高一截,比高他一級的孩子都要高一些,他扯著那孩子的衣領就推到了地上,小臉嚴肅,凶巴巴道:“秦獨都說是我小弟了,你們罵他,不就是罵我麼?”
那天放學。
秦獨背著小書包追了上來,跟在了小暴暴後麵:“我以後都叫你哥唄,怎麼樣?”
今天薄向承下了班,難得來接一次兒子。
他坐在後座,麵無表情,看著窗外的兩個小朋友。
小暴暴還不知道今天是爸爸來接他。
“我以後都幫著你打架,彆看我這樣,我以後會很厲害的。”
小暴暴表情淡淡,抿了抿小嘴唇,哼了一聲:“隨便。”
後座車門自動打開,他看到了一雙黑亮的皮鞋,和西褲包裹著的大長腿。
小暴暴表情頓了頓,明白了是誰來接他,也聽到了什麼吧?
他眨了眨眼睛,背著小書包上去了。
秦獨小朋友高高興興在地上朝著他們揮手,還在原地蹦躂了兩下。
太蠢了。
小暴暴收回目光,坐在位置上,喊了一聲:“爸爸。”
薄向承支著下巴,目光冷酷中帶著一絲懶洋洋,他盯著兒子,“好處是什麼?”
小暴暴轉動著眸子:“星期天你想和媽媽去泡溫泉,我不阻攔,還在家看好妹妹。”
薄向承語氣平緩:“成交。”
於是,安淺不知道兒子在學校打架了。
這樣的事,應該不會隻發生一次。
半個月後。
小暴暴和秦獨的關係好了不少,兩人稱霸幼兒園。
三個月後。
秦獨小朋友去了薄家。
安淺親自下廚招待兒子的朋友。
秦獨可開心了,離開的時候在安淺耳邊小聲喊了一句:“媽媽。”
安淺當時愣了下,沒想到這孩子還記得呢,他們上一次見麵已經是好幾個月前了。
婚後生活,她偶爾會陪著薄向承去參加必要的酒會,還有薄家公司方麵需要她出席的時候。
在一次酒會上。
她穿著白色的禮服挽著薄向承的手入住內,在她去洗手間出來時,在走廊上撞到了一個男人,差點摔倒時,對方大手摟住她的腰。
“夫人,小心。”
安淺像是被鐵燙到了似的,忙退開來,高跟鞋在地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又是摟腰又是叫夫人的,安淺一時間有些皺眉,就像被占了便宜。
但想到人家也是下意識不讓她摔倒,她也不好說什麼。
抬眼一看,就愣住了。
這人…簡直就是長大以後的秦獨小朋友。
對方三十來歲的模樣,穿著西裝,頭發卷著,微長,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給人一種不是好人的感覺。
巧合吧?
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很多。
“謝謝。”
她微微點頭,準備離開。
“薄夫人,你不認識我?”
男人帶著笑看著她。
安淺開門見山:“你和秦獨什麼關係?”
“他是我兒子。”
果然!
安淺明白了。
“關於我兒子,還請薄夫人多多關照。”男人這般說著,輕輕捏住她的手,準備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安淺難以置信,猛地抽開手。
“你……”
“啊呀,是我冒昧了。薄夫人和我想象中不一樣呢。”男人帶著笑盯著她,目光有些男人特有的傾略性。
讓女人本能的不舒服。
安淺抿了抿唇:“抱歉,這種禮儀我還不習慣接受。”
她最後還是問了一句:“冒昧問一下,秦獨媽媽是……?”
“啊,他生理學上的母親啊。”男人漫不經心笑了一下:“她今天也來了。怎麼,薄夫人想見她麼?”
安淺還沒開口,他就道:“不過,我不建議你去見她,會臟了你的眼。”
安淺有些沒懂。
到了大廳,男人看著前麵一個身穿粉色禮服的女人,道:“她就是。”
安淺一眼看過去,睜大了眼睛。
太眼熟了。
她媽媽以前拍過的劇被翻拍了,那女演員她想不記住都難。
居然是……
“她用孩子得到了現在的一切。”
男人說完,淡笑著移開了目光。
安淺皺著眉,不知道該說什麼。
“薄夫人,還請不要告訴秦獨。”
安淺點了點頭。
回去後,她想著這事,有些心疼秦獨。
就提了一下。
薄向承聽著,道:“他和他老婆是商業聯姻,各玩各的,這是被整了。”
不然,一般不會有私生子存在的。
原配是不會允許私生子進門生活的。
所以,秦醍選了一棟宅子,把兒子養在了那兒,時不時去看看。
那之後,安淺就記住了這可憐的孩子。
她教育孩子的時候,秦獨也會在邊上聽,安淺對這孩子還不錯。
他偷偷叫她媽媽,久而久之,是個女人心都要軟上幾分。
所以後來,秦獨叫薄銜一口一個哥,叫得更加順口了。
叛逆時期,這對兄弟經常一起打架,團結的不得了。
秦獨對彆人特彆狠,他三觀在爸爸的影響下歪了一半,又在安淺的影響下正了一半。
他把薄銜當親哥看待,後來,叫安淺媽媽也叫得越發順口了。
——
兩章合並哈。
這個月內完結,在醫院陪我媽,可能一天一更,偶爾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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