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哪怕他次次冷著臉拎著她的後頸將她丟出他的辦公室，也要厚著臉皮賴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有朝一日，竟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閃躲、逃避。
她在怕他。
“你來做什麼？”她蒼白的唇畔顫抖著問：“九爺是來看我死沒死的麼？”
她扯著唇：“……那怕是要讓九爺失望了，我的命又低賤又硬，一時半會兒怕是死不了。”
男人幽深的眸盯著她，半晌，他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頜。
“你怕我？”他答非所問。
顧燕笙的唇角僵了下，“帝都九爺威名顯赫，應該是人人懼怕的。”
“你說慌！”
他毫不留情的打斷她的話。
縱使這帝都人人都懼他、怕他，唯獨這個女孩是不怕的！
她會在所有人都被他的怒氣嚇得不敢吭聲時過來輕撫他皺緊的眉頭，她會在他冷沉著臉看著她時一遍又一遍小聲又溫柔的說著她的喜歡……
可是。
如今的她。
竟然怕他……
好半晌。
男人緊緊抿著薄唇，忽然伸出手，拿起一旁紗布，按住她正在往外滲著血珠的手背。
顧燕笙想也不想開始掙紮。
男人不悅的皺緊眉頭，摁在她手背上的大手用力！
她疼的低呼一聲。
本就渾身酸痛，現下眼眶頓時紅了大半。
那雙氤氳的琉璃瞳染上霧氣，嬌嫵勾人。
她紅著眼睛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產生想要欺負的欲望。
陸瑾寒眸底像是潑了盤濃墨一樣。
半晌，他用力的收回視線。
情緒難辨的低嗤一聲：“嬌氣。”
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忽然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