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顧曼妮的麵前，打量著麵前這個女孩子。
昨晚的那段錄音他也聽到了。
可……
這個尖銳刻薄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他的情緒慌亂又複雜。
……罷了。
若是她真的被鐘雅嫻教成了個壞孩子。
那他再找時間，教回來便是了。
“顧小姐。”席牧雲走到她的麵前，隱忍下情緒：“我為我兒子昨晚做出的事，向你道歉。”
顧曼妮看著麵前的石油大亨都向她低頭，不由有些矜驕：“道歉就不必了！隻希望席先生往後訓導好您的兒子，並擦乾眼睛引以為戒，這帝都可不是什麼人他都能動的。”
丟下這句話。
顧曼妮揚起下頜往外走，正好看到那邊剛好有一輛車，鐘雅嫻從車上走下來，顧曼妮連忙撲到她的懷裡：“媽……”
鐘雅嫻抱住她，心疼道：“曼妮，你沒事吧？餓著沒有，動著沒有？”
顧曼妮搖搖頭：“我們回家吧。”
“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了車。
鐘雅嫻上車的一刹那，視線與這邊的席牧雲對上，她的目光暗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才上了車。
車身離開。
這時候，席允尊也從警調局門內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一眼車身離開的背影，而後‘嘖’了聲：“我想不明白，這種偷了彆人高考成績，取代彆人前途的人，有什麼值得你半路從機場回來，還特地命令我放人？”
能指揮的動席允尊的人，也就隻有席牧雲。
見席牧雲那副表情，席允尊接著道：“喲，難不成給我說對了？你真跟那老娘們有關係？”
席牧雲眉頭一皺：“怎麼說話呢？”
席允尊：“就算你是我爹，但是你阻礙我辦公，我已經很不爽了，還不準我發脾氣了？”
席牧雲：“……”
幾秒後，他猶豫了一下：“……我跟你顧夫人，的確是年輕時有點交情，所以……顧曼妮怎麼說，也是我友人之女，你往後，可以將她，當成妹妹看待……”
“妹妹？”席允尊蹙眉：“可她太醜了。”
席牧雲：“？”
席允尊腦中閃過那兩個小小的梨渦，那微微上挑的眉眼，補充道：“而且，我已經有一個妹妹了，她漂亮的跟瓷娃娃似的。”
國那邊有點急事，我現在需要立刻回去並確認一趟，這邊的事，先交給你，你記住我的話。”
席允尊隻當他是放屁。
他回到警調局後，對著處理顧家這件事的警調隊員隨口問了句：“被頂替了大學的那個人是誰？”
警調隊員翻閱了一下電腦，說道：“……查到了！叫顧燕笙，女，23歲。五年前首都音樂大學的第一名，這麼多年來第一個高考文化分與藝術分是雙滿分，的確是個天才少女。”
席允尊頓時臉色一變：“叫什麼？！！你再說一遍？？”
“顧……顧燕笙啊……”
顧曼妮回到家後，顧銘德抱住她安慰了好一會兒。
“曼妮，你沒事就好。雖然如今高考的那件事被人揭穿，但是你終歸還是首都音樂大學的留任教授，而我們顧家在這一次的風波中雖然名譽受損，但最終還是全身而退。你放心，時間一長，外麵的那些人就會慢慢忘記這件事，你不要太在意其中得失。”
“嗯。”顧曼妮堅強的點了點頭：“爸，我明白的。”
“對了。”顧銘德忽然看向鐘雅嫻：“你是怎麼說服席牧雲相助我們顧家的？”
鐘雅嫻愣了一下。
“……席牧雲尚未發家時，曾經受過我父親的資助，雖然現在我父親已經過世，但是他感念我父親當年的恩情，我昨晚向他稟明情況，他便大方的出手相助。”
“原來是這樣。”顧銘德歎了口氣，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一家三口又聊了會兒體己話。
就在這時——
傭人李叔忽然走進來，將一封文件遞到顧曼妮麵前：“大小姐，這個好像是今天早上加急到的郵件，送來的人要求我們一定親手送到您的手裡。”
顧曼妮不解的接過。
鐘雅嫻和顧銘德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看外觀，像是個信封。
顧曼妮打開。
裡麵是兩張帶著首都音樂大學學校公章的證書。
一張是：首都音樂大學學籍開除通知。
一張是：首都音樂大學藝術部教授卸任並辭退通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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