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歆嚇壞了，連忙將他抱在懷裡，輕拍他的後背，“寶貝，彆哭，奶奶在呢，奶奶在這兒……”
“嗚嗚……媽媽……媽媽又消失了……嗚嗚……”小家夥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至臉頰，嗓音虛弱又沙啞，“媽媽又不見了……嗚嗚……她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再消失的……嗚嗚嗚……媽媽又騙了我……”
他哭著問：“奶奶……為什麼媽媽不要我……為什麼……”
“寶貝，你還有奶奶呢，還有爸爸，彆哭……”蘇歆給小家夥擦拭臉上的淚珠，將他抱在懷中，“祁越寶貝……乖……不哭了，聽話……你哭的奶奶心疼……”
可小家夥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他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
可這次，淚水像是開了閘，怎麼也忍不住。
陸柏年也跟著上去哄。
小家夥嘶啞的抽泣聲像奶貓兒般可憐。
良久。
陸瑾寒捏了捏眉心，走到小家夥的麵前，“陸祁越。”
他深邃的眉眼輕掀，“你已經八歲了，不許哭。”
小家夥看向他，哭聲轉變為奶貓兒般的嗚咽。
病房內。
直到許久。
小家夥才停止哭聲。
眾人合力將小祁越哄好。
……
晚上九點鐘，天色昏暗。
席允笙在南海灣彆墅區內喂小白和小黑。
小白在舔她掌心的時候。
她有些失神。
其實在她從醫院回來後，她便一直心緒不寧。
她的腦中，總是不由自主的閃過那個小男孩單純稚嫩，又滿眼期待的小臉。
若是他醒了，沒見到她。
他……會難過麼？
他……還會掉眼淚麼？
每想一次。
心臟便緊縮一次。
心尖便疼痛一次。
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這時——
樓下忽然傳來一道腳步聲，還有傭人的聲音。
好像是陸瑾寒回來了。
男人回來的時候，身上仍舊是穿著早上出門時的那件黑色西裝，深邃俊美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疲憊。
他走進客廳的時候，何嫂恰好就在客廳，恭敬道，“先生。”
陸瑾寒‘嗯’了聲，“她呢？”
何嫂垂眸，“席小姐現在應該在喂貓。”
陸瑾寒大步上了樓。
他到達小白的房間，果然看見了她。
席允笙當然也注意到他進來了。
她站起身，不鹹不淡的問，“祁越好些了麼？”
“好多了。”陸瑾寒眉眼凝視著她，“就是醒來沒見你，哭了很久。”
席允笙掐了下指尖。
心底那股疼，又升上來了。
“我能不能問問，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這個孩子這麼依戀他？
為什麼……她竟然真的可以喚醒他？
陸瑾寒抿緊薄唇。
其實這個問題，他也不清楚。
所以。
他轉移了話題，“我很感謝你，能救回祁越。這件事，就當是我欠你的。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該休息了。”
席允笙語氣淺淡，“既然覺得欠我，那你不如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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