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霆勾唇，麵具後的眸子帶上了幾分戲謔。
他勾了勾手指：“江小姐，你再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江瑾冷冷瞪著他：“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這個男人，仗著自己的身份，簡直是無法無天！
“你單知道夜塘是我的人，有沒有想過我還在厲家安插了其他暗哨呢？”
厲雲霆話音一落，如願看到了女人瞪大的雙眸。
他輕笑，“把腦袋湊過來，我告訴你誰是我的第二個臥底。”
江瑾捏緊了拳頭。
她一點都不想靠過去，可是，她又必須得弄清楚這第二個臥底是誰。
一個夜塘就已經夠棘手的，現在又了多一個……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慘烈的局麵……
江瑾緋色的唇繃緊成一條直線。
她眼眸緊縮，終於還是乖乖靠了過去，咬牙切齒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真乖。”
男人突然抬手，扣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他的力道並不算大，大拇指在頭發上輕輕摩挲著，她隻感覺頭皮一麻，下意識的就要後退。
男人就扣著的頭，清冽的聲音緩緩響起：“夜塘替我盯著厲氏集團，張媽替我盯著厲家，驚喜嗎？”
“你！”
江瑾的瞳仁驟然瞠大。
也就是說，厲氏裡裡外外都被這個男人掌控了！
一直蓄積在胸腔裡的憤怒瞬間被點燃，江瑾揚起手，毫不留情一耳光甩過去。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麵具，特意對準了男人的下半張露出來的臉扇去……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露台上突兀響起。
“第二次。”
厲雲霆的舌尖抵了抵右臉，聲音清冽如常，像是並未動怒。
江瑾的手掌有些發麻。
她抬起下巴，冷冷的道：“李先生，我不知道厲家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讓你這麼費儘心思。兩個臥底是嗎，我一個個給你全踢出去！”
她說完，踩著高跟鞋就走。
厲雲霆高大的身影卻堵在走廊上，她毫不留情的將男人推開，大步流星走向宴廳。
遠處偷偷圍觀的人全都驚呆了。
“天！這個女人竟然扇了李先生一巴掌，她膽子真大！”
“你們沒發現嗎，李先生根本就沒生氣，這女人到底怎麼來頭？”
“我記起來了！上次苟氏集團大堂，也有一個女人扇了李先生一巴掌，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吧？”
“臥槽！李先生是有受虐傾向嗎，為什麼會喜歡扇他耳光的女人？”
“尼瑪，太重口味了……”
江瑾一走進宴廳，就感覺周圍無數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她無視眾人的眼神，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啪！”
休息區的苟老爺子一巴掌扇在苟鋒的臉上。
“沒用的狗東西！上次讓你送女人給李先生，你跟我說什麼，說李先生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嗬，這就是所謂的不喜歡女人嗎？沒用的東西，除了玩女人什麼都不會，簡直是個廢物，什麼事交給你都能辦砸！”
苟老爺子氣的又是一腳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