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氣自閉了。
他真的太慘了,被自己家裡人嫌棄成這樣。
他親爹親媽啊,竟然趕他出家門。
不過一想到厲家那四個小子,他心底總算是高興了一下。
那四個小子還不是不被自己親媽待見。
這待遇,一樣一樣的!
“喲,孟慎,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有點才華!”
孟老夫人突然拿著一張紙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一看到紙上的字,孟慎瞬間急了:“媽,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喜歡跑到我房間去翻東西,快還給我!”
“這次可不是我翻出來的,是從你自己口袋掉出來的。”孟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念道,“我從夢中醒來,上帝賜給我一個女兒。我沒當過爸爸,竟要開始學著當外公……”
“彆念了!”
孟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是他昨晚熬夜寫的歌詞,歌名是《寫給二十八歲的女兒》。
準備放在新專輯裡的。
歌詞還沒定稿,就被親媽大庭廣眾之下念出來。
這種感覺太羞恥了。
江瑾坐在餐廳裡,清清楚楚聽到了歌詞。
她沒想到孟慎這麼不靠譜的人,竟能寫出這麼溫情的歌詞。
“我從夢中醒來,上帝賜給我一個女兒……”
她何嘗不是從夢中醒來,然後多了四個兒子……
孟宅院子裡歡聲笑語。
而院牆之外的巷子裡,站著一個打扮優雅的女人。
她保養的很好,大約四十出頭的年齡,穿著深紫色的旗袍,肩膀上披著一條雪白色的絲巾。
清晨太陽不算太烈,她卻撐了一把古色古香的傘。
她身後跟著一個傭人模樣的男子,低聲恭敬道:“夫人,就是這裡了。”
女人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弧度。
她抬眸看著院牆,聲音很低:“時隔二十八……不,二十九年,終於要見麵了……”
“夫人,需要我把人約出來嗎?”
“不用,該見麵的時候,自然就見到了。”
女人轉身就走,身上的香水味在巷子裡經久不散。
這幾天,孟慎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寫歌。
孟老夫人瞅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都三天了,成品還沒出來。”
“天天自稱歌王,給自己女兒寫歌都這麼墨跡。”孟老爺子冷哼道,“以前我還不覺得這小子吵,這兩天他突然不出房門了,我怎麼感覺家裡特彆安靜呢?”
就像是在京城一樣。
偌大的宅子裡,經常隻剩下了他們兩個老人,安靜而又空曠。
但現在,明明有孟慎在,也有瑾瑾在,怎麼還會顯出一種安靜的反差?
孟老夫人看了一眼在花廳裡看劇本的江瑾,壓低聲音道:“四個孩子有三天沒來這邊了,瑾瑾也三天沒回厲家……”
孟老爺子一拍大腿。
是啊,四個黏糊糊的孩子,竟然三天沒來了!
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就那束花天天準時報到。”孟老夫人扯扯唇角,“每天約吃飯,也沒寫一句彆的。”
想猜對方的身份都猜不到,熊熊八卦之火燒不起來……
正說著,今天的玫瑰花又送來了。
還是那個快遞員,還是一捧火紅的玫瑰花,也還是一張卡片,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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