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年糾結的皺眉。
他在原地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
厲雲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他和李應年十歲出頭就認識,兩人不僅僅是同學朋友,更是生死之交。
李應年為他擋過迎麵而來的車,他為李應年挨過刀子……因為共同經曆生死,他成了李氏城堡的常客。
得知他沒有母親,李應年的母親便認下他當乾兒子。
所以,昏睡十年後醒來,他才能頂著李先生的身份在雲城光明正大的行走……
“阿霆,她的身份真的很不簡單!”李應年突然開口,“你趕緊跟她離婚吧,反正你們也沒什麼感情基礎,離婚後跟她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厲雲霆冷聲開口:“你認識她。”
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李應年看向江瑾的眼神,帶著各種情緒,看陌生人時不可能用這種眼神。
“不認識……也算見過吧……”李應年抓了抓頭發。
這一會兒,他的頭發已經被抓的跟雞窩差不多了。
“我在我兄弟的手機裡見過她的照片,不過那會看著比現在年輕……”他想了想,繼續道,“那會兒她臉上有嬰兒肥,感覺還不到二十歲……”
厲雲霆的眸子眯起來:“你兄弟,是誰?”
“哎,這個事其實我也雲裡霧裡的……”李應年歎了一口氣,“阿霆,你是不打算離婚嗎?”
厲雲霆淡聲開口:“從未想過。”
“那好,兄弟我一定幫你把這件事查清楚。”李應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下午飛回國,要去趕飛機了,走了。”
他大步流星離開。
厲雲霆的眉毛卻越擰越緊。
如果李應年說的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在瑾兒還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有人盯上了她……
瑾兒不到二十歲的年齡,可能還在孤兒院,也可能已經嫁進了厲家……
暗處的那個人,是誰?
難不成——
厲雲霆的眸子猛地眯緊。
清安寺的虞曲生,可能是這個暗處的人嗎?
那天虞曲生出現在清安寺,李應年也正好遇到了朋友,那個朋友,會不會就是虞曲生……
“老爸,你在乾什麼,喊你三聲都沒聽到!”
厲南闕戴著鴨舌帽走過來,打斷了厲雲霆的沉思。
他聳了聳肩道,“劇組的人要開慶功宴,外公說我們自家人也得慶祝一下,老爸,你去嗎?”
厲雲霆抬眸看去。
看到江瑾被孟家幾個人圍在中間,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她彎唇笑起來。
她五官明麗,笑容清淺,在陽光下格外動人。
厲雲霆勾唇道:“去,當然去。”
他邁步朝那邊走去。
孟慎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們去酒吧慶祝,你一個傷殘人士不方便喝酒吧?”
厲雲霆開口道:“我看新聞上說孟先生酒量不行,若是孟先生醉倒了,也需要一個人將孟先生送回去。”
“誰說我酒量不行了?!”孟慎不滿的道,“你有膽子跟我比試比試嗎?”
孟清然及時說道:“舅舅,姐夫骨折還沒好,怎麼跟你比試?”
“能喝。”厲雲霆嘴角勾起,“傷口已經愈合了,少喝點沒事。”
新聞上說,孟慎是兩杯倒,陪孟慎喝兩杯不礙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