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安排柯明跟著四位少爺前往海城。
柯明戴著墨鏡坐在直升機最後一排，默默地看著四位少爺和江瑾說說笑笑。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夫人會安排他暗中跟蹤少爺。
因為四位少爺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好像是換了一個靈魂一樣。
最詭異的是，他不止一次聽到四位少爺喊小姑娘媽媽……
半個小時後，直升機停在了海城機場。
柯明由暗轉明後，一些瑣事都交給他去辦，他很快安排好車子，帶著四位少爺前往目的地。
這是一個稍微老舊的小區，五六層的公寓樓，小區樓底到處都是老人孩子，十分熱鬨。
江瑾站在樓下，目光梭巡著小區裡的許多陳舊的設施，一些斷裂式的場景從她腦海裡閃過，然後消失。
“就是這裡！”
江瑾闔上眸子。
“我以前在這裡生活過！”
四個孩子的臉上透出喜色：“那我們先去小區走一圈。”
厲東璟邁出一步後，看向身後的柯明：“十二點鐘我們要吃午餐，你去小區對麵的餐廳訂餐。”
柯明知道這是要支開他，但他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以最快的速度去訂餐。
他離開之後，四個孩子輕鬆多了，圍著江瑾甜甜的喊媽媽。
江瑾抬手做了個噤音的手勢：“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四個孩子立馬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江瑾仔細分辨著那聲音，然後循著聲音望過去，她看到小區中間的大樹下，幾個奶奶抱著孫子在閒聊。
“江家那夫妻倆到處借錢，又把房子買回來了，還說什麼他們家丫頭遲早有一天會回來。”
“我覺得他們倆腦子有點毛病，應該是閨女死了，對他們刺激太大，承受不住就瘋了。”
“可不是呢嘛，我還聽他們說自己當外公外婆了，他家閨女連個對象都沒有，怎麼可能給他們生外孫子。”
“江家夫妻平時多和善的人呀，老天怎麼就這麼對他們呢。”
“……”
江瑾的眼眶突然一片赤紅。
她將胸口洶湧的情緒壓下去，緩聲道：“回家去。”
厲北霄早就查清楚了地址，但江瑾不用看那地址，就熟門熟路的走到了一棟公寓樓麵前。
她邁步走進去，踩上台階，一步步走上五樓。
她彎下腰，在地墊下摸了摸，摸到了一枚鑰匙。
她正要開門，對麵的一家門就開了，一個老太太疑惑的道：“你們是誰，怎麼知道老江家的鑰匙藏在門口地墊下？”
江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其實並沒有想起過去的一切，能找到鑰匙好像就是出於某種本能。
“我們是來找外公外婆的！”厲北霄軟綿綿開口道，“外公外婆告訴我們鑰匙就藏在下麵，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對門的人更加狐疑：“老江的閨女又沒結婚，他哪來的這麼大的外孫，你們搞錯了吧。”
“我媽媽早就結婚了。”厲西諶冷酷的開口，“上大學的時候結婚，隻不過因為念書沒告訴大家而已。”
“可是幾個月前小瑾的葬禮上，你們也沒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