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店鋪說是賣法器,可現在的社會環境,絕大多數普通人根本不信這個,店裡也沒幾件真品,真正的法器早就被大房私下裡換錢了。
也就是說,盛家用一隻臭雞蛋換走了一群正在下金蛋的母雞,還美其名曰,將那個法器店直接劃分給二房,以後法器店的營收都不用進公賬。
可誰都知道,那個破店是虧損的。
也難怪盛熙明麵色難看……
他一直知道他父親和族裡很偏心,卻沒想到他們會把事情做到這一步。
盛暖想到原主的第二個訴求:脫離盛家,心裡立刻有了打算。
這種把盛熙明當血袋一樣吸血,一邊吸血還要一邊欺負他的家族,也是該趁早離開。
父女兩人坐下吃早飯,盛暖趁機挑起話頭:“爸,遇到什麼事了嗎,你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盛熙明原本還不打算說,不想讓女兒擔心,可盛暖卻不是好糊弄的。
她抱著盛熙明胳膊:“難道爸您也和外人一樣,覺得我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懂就是個廢物花瓶?”
盛熙明一愣然後急了:“誰說的,誰敢這麼說我女兒,我家暖暖是天底下最好的閨女,聰明漂亮又可愛乖巧……”
聽到那一連串的形容詞,饒是盛暖臉皮厚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勉強笑著:“那倒也不必……”
就這樣,盛熙明把族裡用一個破店換了公司的事告訴了女兒,說完又連忙安慰:“暖暖你彆操心這些,有爸在,你隻管好好吃飯好好玩兒,照顧好自己,彆的什麼都不用你管。”
盛暖撇撇嘴:“那不行,您剛都說了我天下第一好……爸,要不把那個店交給我經營吧,也好讓彆人也知道您女兒我是頂頂的有本事。”
盛熙明一愣,然後被逗笑了。
他誇女兒的話是真的,但心裡其實也清楚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
她就是又想玩兒了。
左右就是個累贅店鋪,不掙錢還耗租金,如果能讓女兒高興一下也未嘗不可。
盛熙明摸了摸女兒頭:“行,那你去玩兒玩兒,但是注意彆累著了,出門帶著保鏢和秦孽。”
盛暖笑嘻嘻抱住他胳膊:“爸你真好!”
吃完早飯,盛熙明離開,盛暖送他出去,就看到秦孽麵無表情站在院子裡。
他身上還是一套深灰色西裝,襯衣有些淩亂,滿身野性難馴的氣息,與身上的西裝十分不搭調。
盛暖知道,他這身衣服還是秦家把他送來那天穿的“禮服”,秦家沒有給他準備衣服,盛家這邊更是沒把他當回事。
他就這一身衣服,臟了就晚上洗了早上再穿上……
盛暖昨天那會兒生氣也是一時的,她自己也清楚原主都做了什麼,也明白以秦孽這樣的性子指望他一下就願意和睦相處是不可能的。
他這種人不會聽人說什麼,隻能是慢慢來了。
車子準備好了,盛暖衝秦孽抬抬下巴:“走吧,跟我出門。”
秦孽沒什麼表情跟過來,滿臉都是如果可以,他會毫不猶豫錘爆盛暖的神情。
盛暖又氣又好笑,等他走到身邊時故意嘖了聲:“醜死了,剛我還以為是大猩猩套了身西裝……”
小桃沒忍住噗嗤笑了,旁邊,秦孽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明顯對這麼低級的奚落毫不在意。
司機開車,小桃坐在副駕駛,盛暖和秦孽坐在後排。
自秦孽坐到旁邊,盛暖就感覺到那股陰寒的感覺越來越淡,後來整個人都感覺暖融融的。
可即便如此,原主的弱雞體質還是有些遭罪,等進了鬨市後駛進法器店所在的書院街,車子停下時,盛暖才發現自己都快不能動了。
幸好當時沒選物理驅邪,不然物理這一項她都很難做到。
就很無語。
車門打開,秦孽從另一側下車,像是迫不及待想離她遠點。
小桃繞到後邊習慣性想扶自家小姐,盛暖擺手讓小桃不用管,然後朝秦孽伸手,故意勾唇看著他,慢條斯理:“還不過來扶著,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秦孽冷冷看著她作,滿眼厭惡,然後就見盛暖不緊不慢摸了摸他的命牌,衝他微微一笑。
眉心突突跳了跳,秦孽深吸了口氣,上前麵無表情伸出手。
盛暖卻沒碰她的手,而是慢條斯理搭在他袖子上不緊不慢起身。
這個宮鬥劇中常見的動作讓秦孽的眉角再度抽了幾下,差點壓不住他眼裡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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