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盛暖都感覺身邊暖融融的,睡得又香又沉。
早上,聽到外邊隱約傳來的聲響,她緩緩睜開眼然後伸了個懶腰翻身……可剛一動,就靠到旁邊一具身體。
可不等她回神,伸懶腰的動作猛地一僵,隨即麵色就變了。
盛暖刷的回頭,就對上秦孽難看至極的神情……他似乎也是剛醒,眼底還有沒有完全消退的睡意,以及濃濃的排斥和嫌棄。
盛暖低咒了聲抬腳就踹了過去。
一大早跟禽獸一樣,還好意思嫌棄她?
可下一瞬,踹出去的腳就被一把抓住……
秦孽握住比他手腕還纖細的腳踝,麵色有些發青:“盛暖……你不要太過分。”
盛暖直接無語。
想到剛剛翻身時不小心碰到的觸感,還有秦孽那副他冰清玉潔被冒犯的神情她就來氣。
“誰跟個禽獸一樣隨地發情,你也好意思說我過分?”
秦孽眉心突突直跳,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直接大卸八塊。
如果不是她昨晚那些放蕩舉動,他至於這樣……現在想起來在他麵前裝高冷純潔了?
想到剛剛差點踹到他脆弱處的那隻腳,秦孽麵無表情一字一頓:“不知羞恥!”
話音未落,人已經下了床背對著盛暖整理自己的衣服。
盛暖被氣笑了。
果然跟隻惡犬一樣,隨處發情還恬不知恥好意思罵她……
她抬手指著外邊:“滾出去澆花去。”
秦孽看都沒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打理花園原本是原主為了欺壓秦孽故意指使旁人讓他乾的,盛暖本來沒想繼續這種沒什麼意義且幼稚的行為,可被氣到後她就覺得,他真是活該。
本來就討厭這種巨型犬一樣的男人,尤其是還這麼禽獸!
秦孽到了花園拿起水管麵無表情開始澆花,澆著澆著,他忽然把水管舉到自己頭上當頭就澆了下來。
冰冷的水流瞬間讓他降溫,身上和心裡的火氣也都迅速平靜下來。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後邊走過來……
是盛家三房的女兒,盛暖的堂妹盛安安。
盛安安的父親不是長房,沒什麼實權,所以比不上大小姐盛月的待遇,同時她父親也不像二伯一樣會賺錢,也是因此,盛安安是盛家三房裡最不受寵最小可憐的一個女孩。
她為了能得到些好處隻能自己想辦法,比如,討好堂姐盛月。
一大早盛安安就來花園剪花,準備去給盛月房間插花,可沒想到剛拐進小花園,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裡。
身高頎長且不修邊幅的散著襯衣扣子,在已經有些冷的清晨,頂著滿頭滿身的冷水。
他神情不耐,像獸類一樣甩了甩頭上的水,然後似乎察覺到什麼,皺眉回頭。
盛安安怔怔看著他,下一瞬,臉刷的就紅了,連忙轉身走開。
一邊往小花園外走去,她眼前卻不斷出現剛剛看到的畫麵……五官冷峻,本該有些邋遢的襯衣下,腹肌紋理分明,上麵滿是水珠……
雖然據說這個秦孽修為廢了是個沒用的,可他長得是真的很不錯。
尤其是那股子強悍野性……
盛安安麵色微紅,有些心馳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