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燼山下,應清靈和祁雲山眾人正在拚力撲滅業火,另一邊,盛暖則是被銜月劍尊直接帶回了祁雲山問劍峰。
砰的一聲被扔到寒氣逼人的冰床上,她蹭的就想跳起來,結果又被一把按住。
“怎麼,還想跑?”
盛暖連忙解釋:“沒有沒有,就是好冰啊。”
銜月劍尊的床是萬年寒冰所製,還沒靠近就已經寒入骨髓,更何況被扔到上邊。
然而,銜月劍尊並不在意她的感受,勾唇冷嗤:“莫非你以為你是來享福的?”
盛暖嘴巴動了動,可看到他銀發紅眸邪氣逼人的樣子,解釋的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已經從客服那裡知道,銜月劍尊在去離燼山前其實是清醒的,即便他已經有了心魔,卻還未被心魔所控製。
任誰都知道奚沉雪不懷好意,堂堂劍尊更不可能不清楚,他也知道自己去了就是直接踩進奚沉雪的陷阱……可他還是去了。
現在,他已經完全被心魔所控製。
銜月劍尊居高臨下將她按在寒冰床上,滿眼嘲諷:“想好怎麼求饒了嗎?”
他胸口的傷已經恢複,隻是血跡依舊還在,觸目驚心。
滿眼冰寒開口,可話音未落,餘光忽然掃到什麼,他眉頭微蹙,按在盛暖肩膀處的手指緩緩將她的衣衫挑起一些……縱橫交錯的鞭痕觸目驚心。
盛暖明顯看到他瞳仁緊縮,可接著他卻嗤笑了聲:“怎麼,看來你以命相護的魔尊待你並不怎麼樣嘛。”
全身上下魔氣翻湧,可從始至終,他卻沒傷她一根發絲。
盛暖抿唇,緩緩伸手……然後就看到銜月劍尊居然身形微頓。
他似乎以為她又要向他動手,可即便如此,他卻連躲避都未曾躲避,而是就那麼靜靜看著她。
盛暖手臂勾到他脖子上,低低嗯了聲:“他是待我不好……隻有你對我好。”
銜月劍尊猛地一怔,然後又倏地笑了,語調嘲諷:“這是你求饒的方式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和那個沒用的小劍修一樣好騙?”
盛暖勾著他的脖子支起身子靠近他一些:“沒騙你,這床真的好冷……”
銜月劍尊抬手,下意識想要把黏在他身上的狐妖扯開,可手伸出去,卻不受控製一般直接扣在對方腰線處,直接把她按進懷裡。
“這是你自找的……”
男人冷冰冰的話似乎沒有任何溫度,可下一瞬,盛暖就發覺原本冰寒刺骨的寒玉床變成蓬鬆柔軟的觸感。
她唇角翹起,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股大力按下去。
銜月劍尊赤紅的瞳仁幽幽看著她,握慣長劍帶著薄繭的手沿著她鎖骨滑過,目光森然。
盛暖忽然想起當初被支配一夜的恐懼,她乾巴巴求饒:“那什麼……你收斂點。”
話音未落就傳來布料的撕裂聲。
周圍的溫度開始上升,她聽到銜月劍尊仿佛從牙縫裡擠出的話。
“你就隻配被這麼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