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燕江玹扭頭看過來,朝她伸手:“過來。”
對麵就是拓跋風,盛暖心裡咬牙切齒,麵上卻是一片溫順乖巧,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真人……”
拓跋風看了眼,意識到這個女人對明鏡真人應該是不同的,便抬手招來侍女給她加了副碗筷。
片刻後,幾個嬌美動人的女子進來,坐在旁邊彈奏樂器。
那幾人便是昨夜被拓跋風送到燕江玹房裡的那幾個。
看到“明鏡真人”一身白衣坐在那裡不染纖塵的模樣,再想到他昨晚在床上對她們又凶又狠的樣子,幾名女子便又是一陣心中激蕩。
早飯過後,拓跋風便帶著燕江玹去選人了。
“我早已預料到會遇襲,故帶人乘坐了另一艘船,所以才能安然無恙,寨主覺得這個借口如何?”燕江玹緩緩出聲。
拓跋風撫掌讚歎:“極好。”
盛暖:……
好吧,誰又能想到這個人這麼瘋這麼大膽,完全就是在說真話。
過了午後,一艘船破開濃霧駛出臨天島。
出了臨天島,他們和衛瀾一行人彙合,然後沿江而下,半日後,終於抵達雲州。
夜幕降臨的時候,雲州總兵穆涪陵聽到府君彙報說安王殿下駕到的時候還愣了一瞬,因為他之前已經得到消息:安王所乘船隻遇襲沉默,生死不知。
那樣寬廣的江麵,遇襲落水,九死一生,他沒想到這位安王殿下居然還能生還。
他匆匆起身迎出去,見到燕江玹本人,這才相信,這位前太子居然真的吉人自有天相。
燕江玹身後大多數都是臨天島的水匪喬裝成的侍衛,一個個低著頭藏住滿眼凶光。
穆涪陵年初剛見過燕江玹,自然不會認錯,再聽到燕江玹與他寒暄時提到的宮宴中的情形,更加不再懷疑。
誰又能想到,皇帝的親生兒子,前來剿匪的安王殿下會帶著水匪進門呢?
當晚,穆涪陵便設宴為安王接風洗塵。
燕江玹帶入廳內的都是他自己的人,那些海盜被留在外邊,因此,盛暖也不用再演戲,扮演回自己的安王妃身份。
在寒暄後她便說累了,起身先回去房間。
等到席間隻剩下燕江玹與穆涪陵,穆涪陵的眼神終於開始變了。
穆涪陵三十有五,家中隻有正妻,連個小妾都沒有,因為他不喜歡女人,養的儘是精致俊美的小倌兒。
若是以往燕江玹還是太子的時候,穆涪陵是死也不敢多看一眼,可如今,虎落平陽!
幾杯酒下肚,穆涪陵看著對麵燕江玹滿身貴氣俊美無儔的臉,眼神就開始飄。
這種帶著貴氣的俊美不同於他身邊那些個乖順小倌兒,可正是因此,更讓人有征服欲。
當初整個大楚最耀眼尊貴的存在,卻被他……哪怕想一想,穆涪陵就覺得喉嚨一陣陣發緊。
也是因此,當燕江玹幾次提及剿匪的事,都被穆涪陵岔開話題。八壹中文網
“區區水匪,一群烏合之眾,不足掛齒,殿下身負皇命,末將自會竭力相助……不讓殿下為難。”
說著,穆涪陵的話就開始變了味道:“若是讓殿下這般神仙一樣的人憂心,末將會恨不得殺了自己!”
說完,他衝身後一個侍女使了個眼色:“還不去講我那壺雪裡青拿出來。”
片刻後,一壺酒被送到燕江玹麵前。
穆涪陵的眼睛已經有些發紅了,直勾勾看著那酒壺,然後衝燕江玹舉杯:“殿下嘗嘗末將珍藏的好酒……我敬您。”
燕江玹笑了:“好。”
他拈著酒杯讓侍女給他滿上,然後衝穆涪陵道:“穆將軍一片忠心,本殿看到了……”
眼見燕江玹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儘,穆涪陵眼底驟然湧出亮光,接著放下酒杯。
“至於剿匪一事,末將自當與殿下細細道來……不如我們移步書房?”
燕江玹頷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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