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盛暖跟著謝瀾出去,剛出門,就看到賀成從靈堂跑出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我特麼還活著對吧?我還活著!”
謝瀾有些無語,盛暖笑嘻嘻:“是啊,活著呢,不是紙人。”
賀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特麼以為我已經死了,後半夜都是我的錯覺……”
這時,其餘人也都從屋子裡出來了。
陳辰在第一個,看到盛暖,他先是眼睛一亮,可接著就看到她的手被謝瀾牽著。
陳辰的神情頓時一僵,抿唇,眼底閃過鬱色。
沒想到,一晚上過去,那兩個人居然沒死。
其餘人也很詫異,鐘先生上前溫聲開口:“知道昨晚是你們兩個守靈,我還擔心了好久,你們沒事就好。”
謝瀾不鹹不淡嗯了聲。
鐘先生沉吟著開口:“我們彼此沒有競爭,不知道言兄弟願不願意將靈堂的事跟大家說說,也好讓今晚守靈的人能保住性命。”
他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朝謝瀾看過來。
謝瀾看了眼鐘先生臉上偽善的神情,淡聲開口:“因為昨晚我們找到了重要的線索,而且跟棺材裡的詭物達成了協議。”
一句話落下,所有人都是一愣。
線索?還有協議?
鐘先生有些急切:“不知道是什麼線索?”
其餘人也都是眼也不眨看著謝瀾。
謝瀾沒有藏私,隻是隱藏了得到線索的途徑,他的線索是從和盛暖打牌的詭物那裡得到的,隻是被他改成了從紅衣女鬼那裡。
他說了這個村子參與拐賣婦女和虐待婦女的事,以及和紅衣女鬼的交易。
“她要求把她的仇人都帶到宗祠來,如果我們做不到,今晚守靈的人必死無疑。”
其餘人神情齊齊變了,麵色都有些難看。
畢竟,謝瀾他們已經守過靈,他和女鬼做交易保住了命,可倒黴的卻是後邊的人。
鐘先生強壓著惱怒皺眉:“可是,她的仇人是誰我們怎麼知道?”
一直沒說話的楊釗沉吟著開口:“你們有沒有注意過那個村長?”
其餘人朝他看過去,楊釗繼續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踏進過宗祠一步。”
盛暖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楊釗。
一直不聲不響的,原來還挺細心。
謝瀾點點頭:“沒錯。”
場麵看起來成了謝瀾和楊釗兩個人的主場,一直自詡有經驗的鐘先生麵上閃過不悅,隨即往前一步:“現在沒有猶豫的機會了,否則今晚守靈的人必死無疑,我建議,等下如果見到村長,直接將他帶進宗祠。”
賀成看了他一眼:“誰動手?”
鐘先生想要奪回掌控權,卻不想剛開口就被懟,神情頓時僵了一瞬。
頓了頓,他隻能退了回去,語調重新恢複溫和:“穩妥起見,我建議大家一起動手。”
賀成不屑輕嗤了聲。
沒本事老還想做話事人,當官當上癮了?
這時,宗祠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眾人齊齊回頭,就看到戴孝女和村長站在門外。
進來的依舊是戴孝女,村長一動不動站在宗祠外邊。
“今天你們要做的是去廟裡誦經,門口有蠟燭,每人兩根蠟燭,點燃放在自己身前,閉目誦經,直到蠟燭燃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