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哦了聲:“女巫?”
她似笑非笑:“自從二十年前女巫一脈被清理後,剩下的女巫無不是躲躲藏藏,如果是這樣,那麼,又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得罪了原本藏在教堂的女巫呢?”
莫紮閉眼輕吸了口氣,終於說出原委。
“因為那些人,闖進了教堂……”
緊接著,盛暖就從莫紮口中聽到了和客服提供的一模一樣的信息。
一個多月前,赫拉成幾個權貴子弟酒後輪番侮辱了一名寄居在教堂的孤女。
那孤女被淩虐的幾乎不成人形,然後,教堂裡的修女帶著孤女找到莫紮,要求問責罪犯。
可是,那幾個權貴子弟,要麼是維持赫拉鎮主要經濟的礦場場主兒子,要麼是鎮長之子,那些赫拉鎮的幕後大人物不可能允許自己兒子因為一個區區孤女而獲罪。
莫紮這個法務司長一個人也頂不住那麼多的壓力,最終,以那個孤女得了疾病精神混亂為由,將修女們和孤女趕了回去,隻是象征性的給了些錢做安撫。
後來,那個孤女就真的瘋了。
那孤女是修女們看著長大的,遭受了那樣的屈辱和淩虐,又被權勢欺壓,於是,教堂裡的修女們決定要前往摩羅城尋找城主,控訴那些畜生的罪行。
消息傳進那些二世祖耳中,當天晚上,那些二世祖便糾集了一大群混混,喝的醉醺醺的,闖進了教堂。
教堂裡基本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修女,那些男人酒氣上頭,非但打砸一通,還侮辱了教堂裡的修女……等到一切結束酒醒,他們知道自己闖了禍。
為了掩蓋自己的惡性,那些人封了窗鎖了門,然後,放火燒了教堂。
大火燒了一夜一天,第二天下午,救援的人進去的時候,教堂裡隻剩黑漆漆的灰燼,還有讓人驚悚的味道……那些灰燼下,隨處可見無法分辨的焦屍。
莫紮痛苦的搓了把自己的臉,眼睛裡滿是紅血絲:“一個星期後,鎮長的兒子死在自己臥室,現場門窗緊閉,沒有任何暴力入侵的痕跡,可是,死者被剝了皮……慘不忍睹。”
“是挺慘。”
盛暖嘖了聲:“不過也是活該。”
莫紮抱著頭顫抖著:“他們是罪有應得,可是,可是鎮上彆的人是無辜的,彆的人是無辜的啊……我兒子也是無辜的,他沒有做那些事,也被害死了。”
蒼老的法務司長嗚咽顫抖著:“那教堂裡一定藏著女巫,是女巫做的,她們害死了所有人……害死了我兒子,他是無辜的,無辜的!”
盛暖站起來:“你兒子無辜不無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無辜。”
身為執法者,不為受害者伸張正義,卻與加害者為虎作倀……教堂那些修女的死和他不無關係。
看著麵如土色的莫紮,她一字一頓:“赫拉鎮死的所有人,都能算一份在你頭上,等這件事解決,會有人跟你清算。”
說完,她對其餘幾個獵魔人道:“走吧,應該在教堂。”
阿洛伽與羅格東林三人立刻跟上,天琅冷冷看了眼癱坐在那裡的莫紮一眼,轉身追了出去。
可跟在盛暖身後往教堂走去,他卻恍然才意識到:怎麼成了這個小白臉做主導了,明明是他來的更早!
天琅心裡不忿,但看看身邊幾名連日與他一起滅殺惡靈已經筋疲力儘的下屬,他終是說不出話來,隻能板著臉跟在小白臉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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