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滿月淨手,消毒。
消完毒,見他手腕上還纏著繃帶,便道:“解開繃帶!”
謝晉安一邊垂眸慢條斯理地解著繃帶一邊道:“柳太醫可要輕點,謝某最怕疼!”
柳滿月哼一聲,一句話沒說。
待他解開繃帶,撩起衣袖將手腕遞過來,柳滿月一把摁住他的胳膊,眼疾手快,一針紮了下去。
疼得謝晉安瞬間皺了眉頭。
他擰著劍眉看她,暗暗咬牙:“柳太醫公報私仇?”
“怎麼會?”
柳滿月衝他笑得一臉人畜無害,露出兩隻小虎牙,“下官醫者仁心,待所有患者一視同仁!”
說完,又是一針。
謝晉安瞬間咬緊了牙關!
他一個從屍體上踩著上來的大理寺卿,這種針紮的疼對他來說並不是很疼,但那種麻得讓人無法動彈的無力感,讓他極不喜歡!
他看向正在拿針的小太醫,視線落在她微微揚起的唇角上……
她倒是開心了!
可連謝晉安自己也搞不懂,為何要巴巴跑來找罪受?
……
大理寺主刑獄。
作為大理寺卿的謝晉安,每天很忙,今日能抽空去一趟太醫署,他自己都感覺在抽風。
從皇宮出來,他騎馬直奔大理寺。
剛進大門,已經等他很久的大理寺少卿江愈便迎了上來:“謝大人,又一人死在了乾禦閣。”
乾禦閣,京城一煙花之地。
雖不大,但裡麵的姑娘個個精致,因此,在京城也算出名。
前日,剛發生一名姓李的恩客死在花魁的房間,昨日半夜又死一個……
謝晉安腳步未停,他麵無表情道:“案卷呢?”
“在您書桌上。”
謝晉安抬腳進了書房,拿起放在桌上的案卷,極速地翻著看了一眼,上麵並無多少有用的線索。
於是便收起卷案,轉身朝外去:“跟我去一趟。”
“是!”
這一忙,就忙了一整天。
當終於有了眉目,外麵天色已黑。
他領著人走出禦乾閣,看了一眼一旁掛著的紅燈籠,對江愈道:“你們先回去,我自己一個人走走。”
江愈看著他,邀請道:“大人,下官府上新來幾壇好酒,您若不嫌棄,咱們一起喝點?”
謝晉安看他一眼,隨後亮出自己被紮過的手腕,無奈勾唇:“柳太醫說了,最近要忌酒!”
“針灸之術還這麼嚴格?”
“謹遵醫囑!”
說完,抬腳就走了。
謝晉安走得不急不緩,每當案子有了眉目卻找不到關鍵點的時候,他都會上街來,走在人群中,周圍越嘈雜,越能讓他冷靜下來。
他雙手背後,就這麼慢悠悠地走著,直到一個不經意間抬眸,視線落在一旁一家粉館,透過大開的門,他一眼看到了正在吃粉的姑娘。
下值後的她,已經換下了又寬又大的太醫服,換上了自己的長裙。
青綠色長裙,包裹著她極好的身材,再配上那張嬌俏靈動的小臉……
謝晉安的雙腳不自覺地便停了下來!
有多少人喜歡滿月和謝大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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